也是,萬一被查出來,也有姜璇在前面頂罪,她則可以在后面穩坐如山。無論何等結局,都能扳倒一個對手。
真不愧是姜瑟啊!
“繼續盯著便是,不可有任何松懈。明日我在府上,若發現她們有任何異動,便速來告知于我。”姜瑗應著,眼神落在那盒珍珠上,目色便微柔了些許。
聽高鶴那話,想來是看清楚了姜家人那貪婪的本性,故意送了珍珠來,讓她拿出去應付姜萬城吧,免得到時候姜萬城用各種名目來索要東西,那送藥材來的秘密便藏不住了。
想至此,方才還打算再練習一下苗繡的姜瑗,就抱著小木盒子去見姜萬城了,走前還順手抓了小把珍珠放在梳妝臺上,“回頭若是田氏問你高鶴送了什么來,你便答送了珍珠、玉佩和布帛,讓我給他再繡個錢袋。”
“是。”緋云垂眸應著,她想按田氏的性子,只怕今晚便會召她前去了。
姜萬城正在書房翻看以往的契書,打算趁早和杜家斷了所有的生意,免得到時候牽累到自己,卻聽得護院來說姜瑗來了,便讓姜瑗進了書房。
“何事?”姜萬城問著,眼神卻落在姜瑗手中抱著的木盒上。他記得很清楚,那就是高鶴送來的木盒。
姜瑗將木盒打開,里面的珍珠險些晃花姜萬城的眼。
但姜萬城再是想,他一個做父親,也不能明著說啊,“你拿過來做甚?”
“這珍珠放在女兒手中也是浪費了,便想著來送給父親,父親做主便是。”姜瑗溫順的垂首斂目,嘴角卻露出個譏諷的笑來。
姜萬城伸手要要去拿木盒,但又輕咳了兩聲,將木盒給蓋了起來,“既是高廠公給你的,你收著便是了。”
若是高鶴日后知道他送給姜瑗的東西,入了姜府的內庫,怕是要看不過眼姜府了。
“廠公說都交由女兒做主,女兒想交給父親做主。”姜瑗抬眸看姜萬城那一臉舍不得的樣子,心下更是嘲諷。
“既如此,那我便收了,不過我也不能全都要。”姜萬城也就不再推諉了,順手又抓了一小把珍珠給姜瑗。
見姜瑗用手帕將珍珠包了起來,這才又說,“這東西珍貴,看高廠公待你也是拿了幾分真心的,你日后的日子,也不會過得差。當然,珍珠我也不白要。”
說著,姜萬城又自掏腰包的拿了五百兩給姜瑗。
姜瑗這下便高興了,沒等姜萬城問,便主動提起來,“剩下的兩個箱子里,裝著玉佩和布帛,那玉佩怕是高廠公想讓女兒戴的,那布帛是廠公打趣女兒,道女兒繡工不好,讓女兒多繡幾個荷包給他。這兩樣女兒想著不便拿出,便沒拿過來。”
姜萬城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那就不給,你自己用便是了。”
忽悠過了姜萬城,懷揣著珍珠和銀票就又回了青柳院。
她回去的時機正好,那器皿里的蠱蟲剛好煉出,還沒爬出器皿呢,就被姜瑗給捏碎了吃下。
這下姜瑗身體便舒服多了。
隨后姜瑗便開始練習苗繡起來。
時至深夜,緋云突然前來,“小姐,田氏那邊來人喚我過去了。”
姜瑗語氣淡淡的,“你去便是,我相信你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緋云總感覺這話里帶著些許威脅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