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的繡圖這會兒都放在花樓上了,還得催促著人把木梯修好,將她的繡圖帶出來,她得把東西藏到自己的房間里去,這樣才比較安全。
等處理完姜瑗這邊的事之后,田氏就回了院,突然頭疼起來,便讓身后的婢女給自己輕按著額角。
正昏昏欲睡之時,孟嬤嬤便急急匆匆的走了進來,面上帶著一絲驚懼,以及一抹不大清楚的喜意,“夫人,方才我出去聽聞消息,杜家被抄了,閑王和孟貴妃因和杜家聯系密切,現在被皇上罰了。”
“當真?”田氏聞言,當即頭也不疼了,‘咻’的便從榻上坐了起來。
“奴婢還能騙您,那閑王被貶入大同,還成了郡王,孟貴妃還被貶為了婕妤,皇上這會兒可厭了他們母子。”孟嬤嬤瞧著田氏那興奮愉悅的模樣,心道這次田氏怕是要給她不少打賞。
田氏隨手拿出二兩銀子遞給孟嬤嬤,“好,大功一件!”
孟貴妃成了婕妤,可就沒那權利壓姜府了,閑王還要去大同,那大同可是邊塞之地,稍加不慎便會喪命的地方!
她拿這個做由頭,毀了這樁婚事也無可厚非吧!
這一想,田氏心里便松了口氣,打算等晚上和姜萬城好生聊聊。
另一邊收到消息的姜瑗,冷笑起來,就顧長清那種貨色,被貶去大同,焉能有命在?
還沒有俸祿!
那日子不知道過的多么緊巴巴。
不過顧長清也是活該,自作自受!
她心情是好了,可姜瑟的心情卻異常的不好,她本來就是故意和顧長清保持甚密的關系,一來可以借顧長清的手磋磨姜瑗,二來有顧長清在,日后她謀算姜家的權柄也多了份助力。
但誰能想到,在皇上來前還囂張且受寵的三皇子,瞬間就會淪落成一個郡王,還是個被放逐的郡王。
本以為手上握著的是把絕世神兵,誰知道轉頭就變成了破銅爛鐵,任誰碰上都要惡心一陣。
而此時,遠在閑王府……閑郡王府上的顧長清和孟婕妤,面面相覷一陣后,孟婕妤抱著顧長清就開始哭。
哭了好半晌都未歇。
顧長清看孟婕妤哭得慘淡傷心的樣子,他也想哭。
他可要被發配到大同去了,還沒有俸祿可領,該死的高鶴又拿走了他府上大半的現銀,他府上都已經干凈發不出半分銀錢了。
“母妃,您別哭了,事已至此,還是想想該怎么辦吧!”顧長清心里恨著高鶴,但又不得不面對現實。
孟婕妤這才擦干了眼淚,“定然是高鶴,我就說高鶴今日為何那般的聽話,原就是在背后算計我們母子二人!”
孟婕妤這才把她來時那趾高氣昂的挑高鶴的刺這事說給了顧長清聽,當即顧長清就露出了不滿的臉色,“母妃,你糊涂啊,我們現在哪兒能得罪得起他!”
“哎,索性皇上沒說讓你何時去大同,你便賴在揚州城不動,母妃去想想法子,討好一下你父皇。”孟婕妤輕皺起眉。
這次皇上下揚州,宮妃除了她以外,誰也沒帶,她還有機會扳回局面!
顧長清點了點頭,他母妃能讓父皇榮寵這么多年,父皇對她定然是有感情的,想要扳回一局也不是沒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