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暗殺皇上那女子乃是昨夜下的手,又是皇上身邊的暗衛處理的,東廠的人一時半會兒的,連個尸體都查不到在哪兒。
高鶴倒也不著急,沒催促他們,只是轉頭去院子里尋了些好物什差人送到姜府去,點名是送給姜瑗的。
隨即他就出府去找此前送人來的那于府的人算賬去了。
“喲~看來本公這是沒來對時辰啊~”高鶴神色莫名的看著于府的人在院子里教訓他家那不成器的嫡長子,面無表情的走了進去。
于府的人個個兒抿著唇不答話,于家主討好的笑了兩聲,便讓下人將嫡長子給拖到后院去,這才恭恭敬敬的把高鶴給迎到前堂去,“廠公到來,我等有失遠迎啊,還望廠公恕罪。”
于家主這一邊嘴上念著,一邊心里就開始泛起嘀咕,這些日子顧念著皇上和高鶴都在揚州城,他們于府可什么都沒敢干。
就連往日出去招貓惹狗的嫡長子,都被他拘在家中,不可隨意外出,怎么的就把高鶴這個殺神給招惹來了呢?
高鶴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尾,“于家主啊,你可當真是給本公送了兩個好女人來啊~”
于家主瞥了眼高鶴的臉色,直覺這里頭有些問題,便略帶兩分試探的口吻,“不敢不敢,廠公若是喜歡,那草民再送兩個給您?”
“哼,昨個兒你送來的人,膽大包天的敢對皇上下手,害得本公一大早便被皇上罰了一通,你說這事兒怎么解決呢?”高鶴手指輕輕的彈動著茶盞,發出清脆的響聲。
于家主則被高鶴這消息,給驚駭的瞪大了眼,才四十剛出頭的年歲,手就已經抖得宛如是重病在身的患者一般。
他抬眼瞄著神情莫名的高鶴,心里漏了好幾拍,“廠公大人,這、這其中會不會有什么誤會啊,草民送給您的人,都是草民家里自己培養出來的,怎么可能會暗殺皇上呢?”
這事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高鶴神情淡淡的飲茶,“于家主,本公今個兒就是來給你報個信的,接下來該做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于家主摸了摸自己系在腰間的錢袋子,心道莫非高鶴今日來,是想從他手上撈走一筆銀子?
就在高鶴和于家主你來我往打機鋒的時候,外頭的日頭逐漸升高,從閑郡王府的后門走出一個婢女,穿著素樸行色匆匆,還低垂著頭,似乎并不想被人瞧見一般。
這婢女是直接朝著揚州城最大的當鋪行沈家當鋪走去的。
沈家當鋪行就在揚州城最中心的那條街上開著,開當鋪這一行,一般都是開張吃三年的,平日來來往的客人并不多。
這婢女許是來了三兩回了,坐在高位上那當鋪行的掌柜瞧著她,都有些許面熟了,“喲~趙姑娘,您兒今日來又是想要當些什么東西啊?”
婢女姓趙,雖說慣來當鋪的掌柜對人態度不好,可那也得分人,你若是一身窮酸的走進來,因手上拮據來當東西的,當的又都是些小物件,不甚能賣錢的那種,這掌柜知曉你沒那把東西贖回去的本事,態度自然不好。
可像趙婢女這般的,一瞧就是人大家族出來的婢女,出手又都是些好物件,這當鋪的掌柜那自然是喜歡。
趙姓婢女四下瞄了眼,見當鋪里無人,便將自己背后背著的包裹給取了出來,遞到那高高的柜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