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又能比我好到哪里去,娘親的掌家權都被姨娘給奪了去,還不知道要被揚州城的這些夫人們怎么笑話呢!”姜璇勾了勾唇尾,不顧姜瑤那難看至極的臉色,掛著森冷的笑轉頭便離開了。
姜瑤賜給她的這些屈辱,她都一一記在心間了!
姜瑤,你最好別讓我找到機會!
入夜,幾道黑影悄無聲息的越過了姜府的墻院,進入了青柳院,各個皆是身著黑衣,以面巾蒙住了臉面,只露出一雙雙宛如狼一般冷厲的眼眸。
他們剛踏入青柳院,便被姜瑗察覺到了,她不動聲色的支走了在照顧她的緋云,順便走過去將窗戶大開。
沒多久,那窗戶口便閃進來一個人,穿著黑色的長袍,腳下踩著一雙燙金鞋面的長靴,悄然無聲的落座在她窗邊的涼榻上。
“廠公怎么來了?”姜瑗眉尾微抬,她其實已經預料到了高鶴的到來,并不會對此覺得很驚詫。
高鶴就看著她蹲在地上,盯著那黑黢黢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物什,“你這是在做什么?”
“煉蠱。”
瞬間高鶴便起了興趣,畢竟他雖和苗疆之術打過不少交道了,但這還是第二次親眼見人煉蠱,“怎的和上次不一樣?”
是的,高鶴上次親眼見煉蠱,還是姜瑤煉制的。
“上次是在山上,條件有限,但蟲子比較多,這次在青柳院,蟲子要稍微少一些。”姜瑗隨口便開始胡扯起來,難道她還要告訴高鶴,上次純屬她自己煉蠱技術不到家嗎?
高鶴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這還會影響煉蠱的手法嗎?”
“當然,每一種蠱蟲煉制的手法和所需的材料都是不一樣的。”姜瑗這話倒真的沒騙高鶴,甚至于有些蠱蟲,對天氣和時間都有要求。
沒多久,高鶴便看到那物什的蓋子動了動,一只很小的不知名的蟲子從里面爬了出來,高鶴這還沒看個明白呢,那蟲子就被姜瑗一手捏死,吞入腹中。
高鶴嘴角微抽,轉過眼給自己倒了一杯溫水呡了口,“七日落可還有余毒在身?”
“沒了。”姜瑗搖了搖頭,命蠱太貪婪了,七日落早早就被它蠶食得一干二凈了。
高鶴識趣的不再追問這個話題,“那有沒有什么東西,能預防中蠱?”
姜瑗又搖了搖頭,還送了高鶴一個略顯鄙夷的眼神,“苗疆蠱術,不拘于任何形式,一點灰塵粉末、一滴水皆可是,若大能者,得你身上之物,知你生辰八字,隔著千萬里都能讓你中蠱,你覺得這個能預防嗎?”
高鶴輕嘆了聲,眉宇間落著一抹愁色。
“怎么突然提及這個話題?”姜瑗有些好奇的問著,莫非高鶴的手下又有人中招了?
高鶴捏著茶盞,手指輕微的叩響桌面,“明日顧長清會來姜府,試探姜府是否會履約舉行婚約,否的話,孟婕妤就會把事情捅到皇上面前去了。若姜府愿意履約的話,那我們或許七日左右便會回京。”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