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瑗驚嘆了聲,隨即又遺憾的搖了搖頭,“我也好想有這般身手。”
只可惜這命蠱強是強,能讓她身體刀槍不入,能讓她力氣大如牛,但就是不能讓她有內力,她也沒有輕功。
每每想到這個,姜瑗心里就覺得很是可惜。
夜色漸沉,高鶴也沒待多久就走了,姜瑗便撥了兩個暗衛去盯著顧長清,一個暗衛盯著姜瑗,一個暗衛盯著田氏,每日輪流替班,然后來告訴她情況。
看著那人影匆匆往外離去,姜瑗滿面笑容的入眠了,這幫手多了就是方便啊!
而這會兒,姜瑤正在田氏的院中,田氏正挑燈抄寫著佛經,面容平靜隱忍,眼底閃過一絲陰狠之色。
“娘,你真的要抄啊。”姜瑤撇了撇嘴,徑直坐在田氏身側的椅子上,滿臉寫著不高興這三個字。
田氏頭也沒抬,下筆迅速,“不然呢,你爹給的懲罰,我不得受著。今日我倒是瞧明白了,那姜瑗,怕是已經和沈姨娘勾搭在一起去了。”
沈姨娘能從她手上拿走掌家權,姜瑗可是功不可沒。
“唉,那娘親您還能奪回掌家權嗎?”姜瑤皺了皺眉,早知道她就買那種見血封喉的毒,直接除掉姜瑗好了,反正還有姜璇給她頂罪呢!
“麻煩。”田氏抬手輕輕的研磨起墨條來,唇尾勾出一抹陰狠的笑。
麻煩是麻煩,畢竟老爺怎么都會顧忌姜瑗背后的高鶴,但她掌家這么多年也不是白干的,想要對付一個沈姨娘,綽綽有余。
這姜府的吃穿用和月例銀子都不是一筆小數目,沈姨娘可不一定拿的出、盤算得好,而且再過些時日,她尋個由頭讓沈姨娘辦個宴會,宴會但凡出錯……
田氏可沒打算強奪回掌家權,而是打算逼著沈姨娘自己主動將掌家權送回來!
姜瑤可不知道田氏的這些算計,還一個勁兒的抱怨著,“您就是太不小心了,被她們逮到了機會,前些年您也太苛待二弟他們了,難怪父親要生氣。”
“我若你苛待他們,你以為你們那幾百上千兩的月銀怎么來?”田氏瞥了眼姜瑤,每月的月例銀子都是要在老爺面前去過目的,她哪兒敢明目張膽的撥大筆銀子到自己的女兒、兒子身上。
那不就只有在這兩個庶女庶子身上盤剝了嗎?
姜瑤討好式的朝田氏笑了笑,“那現在怎么辦,馬上又該發放月例銀子了,那沈姨娘定然只會給我們發三百兩的,那哪兒夠用,一套頭面下去就沒了。”
姜瑤語氣很是嬌嗔的說著,紅唇微微輕翹起,“再說了,我還得想個法子,給白繡娘送些東西去呢,我瞧著姜瑟直接把上次姜瑗拿出來的那珍珠,都送給白繡娘了。”
她今日本來和白繡娘談完要走的,走到半路上想到自己的東西沒帶,便轉身回去看,沒成想便瞧見姜瑟給白繡娘送珍珠的場面。
她就說為何近些時日白繡娘對姜瑟贊譽有加的,對她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原來還是這么回事啊!
她得送點比那珍珠更貴重的東西才成!
姜瑤把這事兒給田氏一說,田氏也微微蹙眉,研磨的手都頓了片刻,“聽聞白繡娘為人剛正不阿,何況她本來就是從宮里出來的,那些我們眼頭的稀罕物,在她眼里怕是不值一提吧?”
姜瑤站起身去扯了下田氏的衣袖,“哎呀娘,那些名聲都是旁人隨便傳出來的,再說了,愈是宮里頭出來的,才愈懂這些規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