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繡娘和姜瑗相攜往沈姨娘的院子而去,這一路過去還需些時候,白繡娘許是覺得無趣了,便主動詢問姜瑗的一些情況來。
“這兩日上課,可有什么不懂的?”白繡娘那溫柔獨特的嗓音響起,倒是讓姜瑗感到有些許詫異。
隨即她微微的搖了搖頭,“繡娘教得極好。”
白繡娘在宮中便做過教員,講解深入淺出的,她哪怕是沒什么經驗都能聽懂。
“上次繡娘手上出的帕子,以緋色打底赤色調和的帕子,顏色漂亮極了,我回頭便以褐色打底另做了塊,回頭繡娘得了空,我拿去給繡娘瞧瞧?”姜瑗微偏過頭去問她,眼眸中還帶著兩分笑意。
白繡娘輕點了下頭,“我隨時都得空的,你來便是。我也極為喜歡這種配色,你若是也喜歡,倒可以常常來尋我,我們可以交流一下。”
“好,只要繡娘不嫌我煩便好。”姜瑗這些話雖也有出于討好白繡娘的意思,但大部分也是發自內心的。
她發覺白繡娘手上出來的繡品,配色都極精湛絕妙,許多應當都是她自己研究出來的,也無怪乎當年險些就被留在宮中連任當教習了呢!
兩人一邊交流著,一邊便往沈姨娘的院子去,這會兒姜瑟都已經到院子了,姜萬城正問罪于她呢。
“你說,你為何要在香囊中加入麝香,你醫術那般精湛,是不是早就知曉沈姨娘懷孕的事實了,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姜瑟前腳才到院子,那輪椅都還沒到姜萬城面前,就聽得姜萬城一連串的質問聲,她人都聽暈乎了,“父親,您這話是什么意思啊?”
怎么這話分開她聽得懂,合到一塊兒她便聽不懂了呢?
等等,沈姨娘懷孕了,什么時候的事?
姜瑟一時間也不知道是該說姜萬城這話里信息量太大了,還是該先為自己辯解來得好。
“你還敢狡辯。”姜萬城凝望了姜瑟一眼,猛地將方才作為罪證呈在桌邊的那香囊,摔在了姜瑟的腳邊。
“這是不是你的東西?”姜萬城又問了聲。
姜瑟看著那熟悉的香囊,沉默著沒說話,站在她身側的婢女彎下身子將香囊撿起來交給了姜瑟,瞬間姜瑟眼神就變了,隨即她還是點了頭,“是女兒的。”
這根本就無法辯解,因為這香囊上繡了個‘瑟’字。
可香囊中她分明放的都是些安神的東西,是前兩日沈姨娘說自己夜不能寐,借著來送月例銀子的去她院中找她要的,這藥也是沈姨娘讓她配的。
但這里面這明顯的麝香又是誰放進去的呢?
姜瑟心里門兒清,自己這絕對是被人陷害了。
隨后她便抬頭看了眼眉目柔和還在勸著姜萬城的沈姨娘,心里暗暗的搖了搖頭,應當不是沈姨娘,她哪怕是要害自己,也不該拿自己腹中孩兒作賭。
“那你還有什么好解釋的,嗯?你竟然想害一個嬰兒!”姜萬城以沉痛的語氣說著,他也沒想到平日乖巧懂事的姜瑟,下手也這般的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