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鶴謹慎的問了句,“可以打開嗎?”
“隨意,它現在在睡覺。”
高鶴:……
一聽姜瑗這回答,不用猜他都知道這里頭放著的怕是什么新的蠱蟲。高鶴對這些神秘莫測的東西慣來報以警惕之心,他便動作很是輕微的推開了木盒的蓋子。
姜瑗在半倚在床頭笑的眉眼彎彎。
那木盒里裝了塊被打磨出一個圓形凹槽的玉石,玉石里是一條渾身赤紅不足一掌長的小蛇。姜瑗說它在沉睡,但高鶴卻感覺它正盯著自己,似乎隨時都能竄出來咬自己一口。
想也知道,被這東西咬上一口,怕是離死不遠了。
“它是這兩日我煉出來的最好的蠱,有時候我的血引不出蠱時,你可以將它放入那人體內,半個時辰左右將玉石放在傷口處,它自己會出來的,想用它害人時,便給那人吃下瑩月草,再將它放在那人一丈之內,它會去尋那人的。”姜瑗眼中閃過一絲趣味。
這只蠱她可是花了三株毒草和數以萬計的周邊毒蟲,這才煉出來的,她昨日都引不出多少周遭的毒蟲了。
也不知這波生意是虧還是賺啊!
高鶴緩緩的將木盒蓋上,打算回頭便換個保險的盒子將這只蠱鎖起來,待用的時候再開鎖,“多謝了。夜深了,我明日午后再來尋你,你早些歇息吧。”
姜瑗應了聲,便瞧著高鶴走窗出門,手指便在下頜出滑動了片刻,“你守著你家廠公回去吧,明日再隨他一起來。”
瞧著高鶴那臉色越發蒼白,比今日呈上來那玲瓏糕都要白上三分,只怕是傷的不輕,離去的時候輕功用得都有些不穩了,這要是放任高鶴一個人回去,明日她能不能看到人都是個問題呢。
在她面前還逞強。
呵~
守在屋里的暗衛便拎著那歪著腦袋還顯得有些呆愣的鴿子就走了,離開的時候還不忘捎帶上窗戶,順便還又喊了個同伴陪他。
也幸得姜瑗喊了暗衛去,高鶴離開姜府不久,便碰上了殺手,他本就重傷在身,腰間的軟劍抽出來都有些穩不住。
雙方僵持一番后,還是緊跟在后面趕來的兩個暗衛出手,這才解決掉殺手保了高鶴一命。
高鶴此時胸前背后的傷口都已經裂開了,外加兩個被擱了脖頸的殺手,血腥味似乎已經從街頭蔓延到了巷尾。
等暗衛將尸體處理干凈,這才護著高鶴回了福春居,急沖沖的便尋了在院子里待著的大夫,上藥縫合完之后,天上的圓月都成了殘月,已經偏西了。
日頭逐漸升高,白繡娘捏著繡花針出現在了院中,現下院里僅剩下姜瑗和姜瑤兩人了,白繡娘的態度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溫和。
姜瑗直接無視了姜瑤投過來的那算計的眼神,在白繡娘講課的時候,毫不顧忌的展現自己的學識。
她基礎不如姜瑤,但因學習了苗繡,再結合白繡娘的教的知識,讓她總能產生出讓白繡娘眼前一亮的奇思妙想。
這一上午,白繡娘都夸了姜瑗不下十次,看得旁邊的姜瑤嫉恨得眼中都快冒出火了。
姜瑗才懶得搭理她,反正早晚都要撕破臉皮,她也不可能再利用到姜瑤,那她還裝弱做什么,平白把機會讓給姜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