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田氏這般請求,沈姨娘眸光微閃,眼神似有若無的看向姜瑗,卻見姜瑗很輕微的點了下頭。
看來五小姐是勝券在握了!
沈姨娘微有些放心,但轉瞬便又皺了眉,既然五小姐這么有把握,那說明這事兒怕也是事實。
想到這兒,沈姨娘看姜沛的眼神便極為不善,甚至還帶著些厭惡。
姜萬城想了想,點頭同意了。
很快,那些侍妾就被帶來了,沈姨娘和田氏兩人便將門關好,一個個的檢查起來。
外頭她請的大夫也來了,但大夫到底不合適進柴房來,姜萬城便親自帶著姜沛出了院子,讓那大夫好生給他把脈。
沒多久,大夫就點了頭,“貴公子的確是中了春藥,藥性極強,應當是青樓里的東西。不過貴公子藥性已經解除,沒什么大礙了,接下來幾日還需得好生休養一陣才是。”
“是是是,多謝大夫了,大夫您這邊請。”姜萬城心里松了口氣,看來這回的事應當是確有隱情。
姜萬城是親自送大夫出去的,走了沒多久,那大夫便神情猶豫的拉扯了下姜萬城的袖口,“姜老爺啊,我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說。”
“你說。”姜萬城的心瞬間又懸掛起來。
“方才診脈,我觀貴公子的精元怕是有損,哪怕是要行房中事,也需得用藥才行,這回怕是下藥下猛了些。”大夫說完,往外走的步子都快了些。
姜萬城驚得瞪大了眼,忙不迭追上去給他塞了個大紅包,“大夫,這話可不能外傳。”
“您放心,這事也就您和我知曉,不會再有第三人知曉的。”大夫摸著紅包,露出個笑來。
“多久的事,可還有得治?”姜萬城追問了句。
大夫搖了搖頭,“怕是有兩三年了,沒得治了,且貴公子日后怕是子嗣有礙。”
將大夫送走后,姜萬城差點沒跌坐在地上。
他怎么就生了這么個兒子啊!
現在還說什么遭了算計,結果本來就得靠著春藥才能行房事,這……這可當真是丟人丟大發了。
姜萬城一臉衰敗陰沉的走回柴房,便見沈姨娘和田氏,一個面上溫婉帶著些薄怒,一個面容慘淡的并肩走出,他心里便有了答案。
但他還是不死心的想問一句,“如何?”
“回老爺,方才妾身和姐姐去檢查時,那些侍妾通房身上,的確是帶著傷疤,有些瞧著還是新的,深可見骨啊。”沈姨娘說著,眉宇間盡都是憐憫之色。
姜萬城顫著手指著姜沛,“孽子~孽子啊,我姜萬城以后,便沒你這個兒子!你給我滾,滾出去!”
這等傷風敗俗的事做出來,身體又有疾,他還留這個兒子做什么,連開枝散葉都做不到。
難怪乎身旁的通房侍妾那么多,也養了好幾年,卻一個懷上的都沒有!
可當真是要氣死他啊!
姜沛和田氏雙雙面色慘白,姜沛猛地一跪,“父親,這真的不是兒子的本意啊,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