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皇后,高鶴的面色柔和了些,“怎么驚動了娘娘。”
“娘親憂心你,娘親說下回再碰上這種事,你就不要再拿命去拼了。”太子嘆了聲。
“臣知曉。”高鶴應著。
太子一看他那臉色,就知道下回再碰上,他還是會這樣做,但太子也沒有立場去勸,畢竟他清楚高鶴這么拼死救下皇上,是為了他。
畢竟皇上可不能死,一來,他可能會被扣上弒父的帽子;二來現下京城這局勢非他能應付的,還需父皇在前頭開路。
太子在心頭又嘆了聲,到底是他跟娘親欠了高鶴的。
隨后太子便拿些朝政上的事請教起高鶴來,半個時辰后才算聊完。
高鶴難得的夸了一句,“殿下成長了不少。”
“你攛掇父皇下揚州,給我爭取了這么好的時機,再不成長我還有何面目見你。”太子微微勾唇,顯然對高鶴的稱贊很受用。
高鶴嘴角彎了彎,很快便收了起來,“不過這次殿下的行為過于急躁了,有人將消息直接遞到皇上面前去了。”
“我知曉的,下次不會了。”太子也受訓,乖乖的點頭應聲。
隨后太子狀似想起了什么,輕拍了下手,“還有件事,宮里頭那位道長在父皇走后,愈發囂張了,我上回瞧著,似乎宮里那些侍衛都聽她的話了。”
“鬼魅伎倆罷了。”高鶴微微勾唇,也就是他現在重傷未愈沒入宮,也騰不出去對付她而已。
由著她再囂張兩日。
太子眼睛一亮,“你可是找到應付之法了?”
“在揚州略有收獲。”高鶴沒打算和太子詳說姜瑗的事,不過就是這個答復,也足夠讓太子喜笑顏開了。
太子眉眼都彎了起來,“那可好,免得一天天就看著她在宮里頭耀武揚威的,瞧著就不喜得很。還有,三弟那邊是怎么回事,怎得突然就成了郡王,父皇還把孟貴妃降為了婕妤?”
這對他而言,那可當真是個絕好的消息。
這就意味著現下沒什么人跟他競爭皇位了,他也可以騰出手仔細的應付著朝堂事務來。
高鶴便給他簡略的講了一遍。
這事兒說完,月都上梢頭了,高鶴便又戴好面具匆匆離去。
回府之后,他便將臨走前姜瑗給的小盒子打開,里頭那只紅色的蛇正望著他一動不動。
雖說知道它在沉睡中,但高鶴還是免不了心頭悚然,隨即便合上了蓋子,“看來明日得進宮一趟了。”
用這個家伙查探一下宮里頭的情況吧,總不至于整個皇宮都中了那道士的招,等下回若得空,他便親自再去趟揚州城。
也不知那時姜瑗變成了什么樣子。
想著,高鶴竟不自覺的露出了笑容來。
從黑夜轉入白晝,也不過只短短一剎,姜瑗緩緩起身,毫無形象的打了個哈欠,睡眼惺忪的從床上起來,被緋云服侍著梳妝。
緋云將姜瑗的青絲纏起,挑了支青翡簪子插入其間,“小姐瞧瞧可還喜歡。”
姜瑗喜素凈,緋云便順著她的意去打扮,自是得姜瑗的喜。
“你這手倒是越發巧了。”姜瑗夸了她一句,便起身打算去白繡娘的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