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側侍衛點了點頭,“可不就是,你日后那雙招子放亮些,督公那也是能攔的,皇上可以特意允許督公可在皇宮內用馬車呢。”
“可督公入皇宮,我等不用查探他身上帶的東西嗎?”左側侍衛猶猶豫豫的問著。
“你竟還敢起這等心思,誰敢查啊,再說了,督公可還得負責保護皇上安全,身上自然帶了些兵刃,那可跟我們沒關系,你可別去犯傻。”右側侍衛趕緊提醒著他。
不過兩個侍衛的談話,高鶴可沒那心思去注意,他下了馬車,理了下衣著這才朝勤政殿走去。
皇上正被奏折折磨得頭疼欲裂,已經怒斥了好些個內侍了,那怒吼聲聽得外頭的內侍都是兩股戰戰。
冷不丁一見高鶴,那就跟見到了救命恩人一般,忙不迭便湊了上去,“督公安好,皇上正在里頭呢,只皇上這會兒心情怕是不大好,您可得小心這些。”
高鶴微微頷首,“你去通傳一下吧。”
“皇上說了,您來可不必通傳。”那內侍應著,只高鶴還是讓他去通傳,他便去了。
他一進去,皇上正摔了本奏折在地上,目光陰森森的看著他,“何事?”
內侍嚇得眼睛都不敢多動,“回皇上,高督公來了,在外頭求見呢?”
一聽高鶴來了,皇上瞬間便笑了起來,“傳,快傳他過來。”
“朕不是說你來就不必通傳了嗎,這內侍當真不懂規矩。”見到高鶴,皇上就抱怨了一句。
高鶴單膝跪了下去,“臣見過皇上。”
“行了行了,你也別行禮了,那新提起來的丞相手段倒是厲害,寫了本奏折過來要把周達外放了,他外放能往哪兒走啊,朕還怕他出去壞了朕的名聲呢……”皇上喋喋不休的抱怨起來。
高鶴也沒搭理,只蹲著將奏折撿起來呈了上去,皇上說了那么多,他便只回了一句,“禮不可廢。”
皇上也沒管,自己轉頭去了榻上,捧著那本道長新給的書滋滋有味的看起來,奏折倒是撇下交給了高鶴。
好在高鶴也已經熟悉這般模式,抱著奏折走到下方的桌前,模仿著皇上的筆跡批閱起來。
直到夜色蒼茫時分,他才收了手,將那些朝政事挑著些重要的言簡意賅的給皇上敘述了一遍。
皇上舒暢的喟嘆了聲,“還是你回來了好,朕的日子就輕松了。只你身上的傷可好全了?”
“并未,只是無礙行事,臣料想著皇上需得臣伺候,便來了皇宮。”高鶴應著,將手中的筆擱下。
“還是你了解朕,朕可當真是缺不了你啊。還有,這次淮安王可不能輕易放過了,他分明就是想致朕于死地,再饒了他,朕可就活不長了。”皇上滿目陰沉起來,其實這幾日他已經在對付淮安王了。
只淮安王狡猾,往往丟車保帥,讓他有些不好下手。
“皇上放心。”高鶴沒說別的,只這一句就讓皇上消了些怒火。
“朕自然信你。”高鶴的手段皇上自然清楚,想著這回淮安王定然跑不掉,他便又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