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會兒下了課的姜瑗和姜瑟,各自回了院,姜瑟拿了不少瞧著精致卻又不大值錢的小玩意兒出來,還有一小盒的約莫一掌的金珠子,便帶著扶柳去找了姜瑤。
姜瑤得知自己今日能出去,但她也沒動,畢竟明日便是要出嫁的時候了,她的嫁衣卻還沒有繡好,再不趕工,明日怕是要丟大臉。
“大姐姐,您這是還在繡嫁衣呢?”姜瑟唇尾掛著淺笑,眉目溫柔的走進。
姜瑤見是她來,眼神便很是復雜,隨即便垂眸下去繼續的繡花。
姜瑟也不在意,只讓扶柳將東西都交給了她,“您也知道,做妹妹的手頭也沒多少銀兩,這或多或少,也算妹妹的一份心意,還望姐姐不要嫌棄。”
姜瑤瞥了眼金珠子,田氏從旁邊冒出來,將東西收了去,動作有些粗魯。
姜瑟只是笑笑,向她微微行禮,“見過母親。”
她的態度和以往沒有任何區別。
田氏心頭略微好受了些,“你有心了。”
“姐姐出嫁,妹妹送份禮是應當的。”姜瑟謙虛的應著。
姜瑤又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帶著些憤恨,她覺得若非是當初姜瑟將姜璇送進了閑郡王府,自己怎么也不至于有這一劫。
她的眼神一點都沒有收斂,姜瑟自然察覺得到,但她的態度還是非常友好,從袖中掏出一個香囊遞到姜瑤面前,“聽聞姐姐這些日子一直睡不好,這是妹妹特意為姐姐調的安神香,姐姐若是不嫌棄便帶過去吧。”
姜瑤微微呡唇,抬手接過香囊,一轉手卻又放在了自己腳邊去,顯然很是不給面子。
姜瑟倒也不生氣,只又行了禮,安安分分的離開了院子。
走了約莫一刻鐘,姜瑟唇尾的笑便勾得越發瘆人。
身后的扶柳倒是皺了眉,“小姐,大小姐怕是不會戴香囊走。”
“不管她帶不帶走,從她伸手摸到香囊的那一刻,她就躲不過了。”何況她又不止只有那個香囊有問題。
她今日送的每一樣東西,都曾在她讓扶柳去抓的那服藥中浸泡過的,里頭還有一大包安神香,只要姜瑤經常接觸,就一定會中毒。
久了之后,便會逐漸神志不清、疑神疑鬼,最后成為一個瘋子。
這便是她最終的報復。
姜瑤害她失了一雙腿成為殘廢,那她自己最后也得成為殘廢,這樣才公平,不是嗎?
扶柳有些不大明白,但也沒多問,只是沉默的跟在她身后回院。
姜瑟前腳走了不到一刻鐘,后腳姜瑗便帶著個小盒子去見了姜瑤。
姜瑤還在那兒縫嫁衣。
“大姐姐近來可安好?”姜瑗笑著喊了聲。
這會兒才看到旁邊的田氏,便朝她也行了禮,“見過母親,母親可安好?”
田氏不愿搭理姜瑗,便撇過臉去,姜瑤也記恨著她,想著那日要不是姜瑗突然來抓她,那她也不會當著父親的面兒就漏了餡兒,被父親這般厭惡的嫁到閑郡王府去。
她們不搭理,姜瑗也不甚在意,畢竟這兩人已經夠慘了,她也不至于最后再補這一刀,便讓緋云打開了盒子,里頭裝得是三萬兩銀子,和以往掛在她娘親名下的那兩個鋪子的地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