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瑟微微勾唇,誘著顧長清去對付姜瑗,就是她今日約見顧長清的主要目的。
現在目的就快要達成了。
姜瑟心里笑著,面上卻又露出一副擔憂之色來,“可……高廠公臨走前在五妹妹身邊留有人手……”
她的話未說完便被顧長清給打斷了,“無妨,我多派兩個人去。”
高鶴那種冷血無情的人,能給姜瑗留兩個暗衛就頂了天了,他身邊可還剩下二十來人,回頭派十個人去,不信拿不下姜瑗。
姜瑟這才輕笑起來,把顧長清哄高興了,待到午時初,就借口要會姜府用膳,便和顧長清分開。
避開顧長清的視線,姜瑟去了藥鋪,進去時兩手空空,出來后懷中卻帶著一個半大不小的包裹,對外稱里頭裝的是些養傷保命的藥材,可實際上買的什么,就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等到下午,她便把自己給關在房間里,拿著那些藥材搗鼓起來。
讓顧長清去除掉姜瑗是一回事,可顧長清不一定能做成功,所以現在需要她自己做好第二手準備。
姜瑟擅藥理,所以她打算自己調配出能讓人觸之必死的毒藥來,也算是給姜瑗送的一份大禮。
而此時的喬總兵府上,喬玲正跪在祠堂,眼眶紅腫著,像是哭了極久的樣子
王氏正在喬總兵身邊軟聲細語的哀求他把喬玲放出來,“老爺,玲兒她真的知道錯了,您就饒她這一回吧,妾身日后定會嚴加管教她的,不會再讓她做出這等事來的。”
“饒她一回,我已經饒過她一回了,你上次是怎么信誓旦旦的跟我保證不會讓她鬧事的,現下出了這檔子事,我還有何面目去見定南將軍。”喬總兵陰沉著臉,全然不看王氏。
王氏跪到他身側去,手帕都被淚打濕了一小塊兒,“老爺,您再給玲兒一次機會吧,她身子骨弱,怎么能在祠堂一直跪著,昨晚上她就發高熱了,妾身求您了,再饒玲兒這一回吧。”
說起這事兒,其實王氏自己都覺得面上無光。
事情還得從兩天前說起,喬玲從姜瑗手上拿了衣裳,第二日千方百計的打探出安如山的住所,便穿著那身衣裳去見他。
可安如山那會兒又不在客棧,她便找了個小二開了門,她進去等,等到下午安如山回來她便沖了上去。
險些被安如山以為是刺客,一劍就給抹了脖子。
后來好一番解釋,又述了自己一片真情,說的她自個兒眼淚都下來了,滿心滿意的以為安如山能‘回心轉意’,結果卻被已經厭煩至極的安如山給一手拎到了喬總兵面前。
還質問了喬總兵。
那身衣裳是緋紅色的,喬玲為了配那衣裳還特意去買了套頭飾,打扮的華貴得很。
安如山拎著她從客棧出去,可被不少人都看在眼中,人們口口相傳再加上有心人的誤導,揚州城便很快就出了‘喬玲穿嫁衣去逼婚安如山’的消息。
喬總兵當天晚上就把喬玲給趕到祠堂去罰跪,一跪便到了現在。
王氏起初也很憤怒,但見喬總兵罰得狠,喬玲又對她好一番哭訴,王氏心頭便是又氣又心疼。
本想著等她跪上一夜,先讓喬總兵消消氣,然后自己再去求情,哪知就上午,小侯爺來是一陣明嘲暗諷,說喬玲不給他侯府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