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仇也不知該如何說。
索性第二日天色稍微好點,雨勢并不大,姜瑗當機立斷帶著人就趕往下一個城,入了城門口就帶走了暗十七。
阮仇將好奇的目光轉向了肆,肆難得的沒有告訴阮仇答案。
索性阮仇也不是那種喜歡探究根底的人,帶著人去訂了客棧,便一直在客棧里待著。
姜瑗帶暗十七去買了絲綢和棉花,回客棧制成了月事帶給暗十七。
暗十七從來沒有在這種時候感受到被珍視的感覺,以前就算來了,她也照常去訓練,但現在……她望著姜瑗的目光漸漸的越來越輕柔。
姜瑗倒很淡然,她自己是女孩子,知道在這個時候怎么保養比較好,她也知道暗十七的情況,而暗十七畢竟也算得上是她的師傅,她還是稍微幫著對方一點比較好。
畢竟還得指望暗十七教她武功呢。
等入城之后,姜瑗也不著急去看在這座城里的姜府的分店,而是先在這城里多逛了兩天,了解了這邊織染行的情況之后,才帶著兩個侍衛去尋了姜府的店鋪。
這會兒天倒是亮堂起來,雨水停了,隱約間還能看到些許陽光。
她找到姜府的店,里面門可羅雀,而正對面便是一家織染布行,而且那牌上還掛著的是陳家布行。
那家店里人便多了,一眼望去人頭攢動,看得人眼暈得很。
姜瑗的目光在兩家店鋪只見來回游走,眼睛逐漸的瞇了起來,她抬腳去了陳家布行,當然她沒進去,只是在門口拉著一個抱著布的大娘。
“這位大娘,為何你們都在這陳家布行里買布,我看對面那家也是賣布的,怎么都沒人去?”姜瑗語氣清淡的問著。
這位大娘人倒也熱情,抱著布撇著嘴,“嗨呀,你是新來的吧,連這事兒都不知道,我跟你說,對面那家店黑心著呢,同樣一匹布,對面賣九文錢,這兒才三文錢。而且對面那家的布還特別差勁,用了沒多久就壞了,這漸漸的也就沒人去他那兒買了。”
姜瑗眉尾微動,眼神逐漸陰冷下去,“是這樣啊,難怪對面沒人呢。”
“可不是,而且對面那店小二狗眼看人低,誰樂意去找罪受啊,你要是想買布啊,還是在這家比較好,這掌柜的也好,你買的多還給你打折呢。”大娘笑著又解釋了一句。
言辭之間對姜家的店鋪當真是一點好感也無。
大娘接著還神秘兮兮的拉了下姜瑗,小聲的說,“我聽說對面那姜家布行,布匹被老鼠啃過,臟得很呢。”
“還有這事?”姜瑗驚得聲音微微提高,看來那掌柜的當真是非常不盡心了。
大娘忙點頭,“這事兒我們都知道,肯定騙不得你。”
“多謝大娘告知了。”姜瑗的笑容逐漸變得危險起來。
現下這西南方的商鋪可是她的,她手底下,可容不下這樣胡來的掌柜!
姜瑗心里氣得緊,但還是想著自己不能聽信一人之言,便帶著侍衛進了姜家布行。
一進去,她臉色就黑了。
布行里打掃得并不干凈,面上有些布匹竟然還落了灰,手指輕輕一抹便有些黑。
諾大的布行一個客人也沒有,掌柜的也不見人影,只有一個趴在柜臺上打瞌睡的小二,和無所事事的賬房先生。
姜瑗心里冷笑起來,卻又輕咳了聲,試圖引起小二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