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此地許是因為同苗疆較近,所以州府內的模樣同其他的州府有些區別,街上還有不少苗繡的鋪子。
就連他們姜府在此處的鋪子內,都有不少苗繡的布匹。
街頭巷尾上還能瞧見不少穿著苗裳的苗疆人,這瞧著并不像前些年還在打仗的模樣,雙方之間相處得倒是有些融洽。
姜瑗在州府內逛了一天之后,心里疑惑不少,等見到被她派出去查苗疆情況的暗衛回來之后,她才輕聲問,“你們今日可查到了什么?”
暗衛們對視了一眼,暗十七往前微動了一小步,“小姐是想知道哪些?”
姜瑗微微撫著下頜,“這云南城內苗人不少。”
“云南同苗疆之地毗鄰,苗人們喜好到云南城內做買賣,亦或者來置辦貨物回苗寨,現下并非戰時,雙方來往也很正常。”暗十七應著。
其實最重要的原因是雙方未在戰時,若雙方正在戰爭之時的話,城門關閉,自然就見不到苗人了。
姜瑗微微點頭,“那我們可以去找苗人學習蠱術嗎?”
暗十七搖頭,“苗人也并非都會蠱術的。”
苗疆之地苗寨眾多,其中精通巫蠱之術的,除卻出自圣殿的祭司和巫以外,就只有苗王一脈和圣女了,其余人都只會一點小把戲,不做什么大用,甚至有些人根本就不會。
苗疆之中地位最為尊崇的就是苗王和圣女了,他們居住在邑沙苗寨之中,而邑沙苗寨里的人,都是圣殿的人,他們人人都精通巫蠱之術。
當年郢朝攻打苗疆之時,正是邑沙苗寨的人從寨里出來,以詭秘莫測的手段殺了朝廷派去的十萬兵馬,但自身分毫未損,這也就是為何后來朝廷無人再提及要攻打苗疆的原因。
畢竟誰也不知道詭秘的苗疆是否還有別的手段。
“所以如果我想要學習巫蠱之術,就必須去邑沙苗寨?”姜瑗眉尖微蹙起來。
暗十七點了頭,猶豫了半晌又接著說,“邑沙苗寨是苗人心中的圣地,絕不允許任何外人進去污染了苗疆的血脈,而且苗疆的巫蠱之術是不會外傳的。”
邑沙苗寨的人,絕不允許與外人結親,否則就會被驅逐出苗寨,苗疆也不會再歡迎那人,這也從很大程度上保證了苗疆巫蠱之術的保密性。
姜暖沉思了半晌,手指無意識的滑過鼻尖唇尾,“過兩天,我們去一趟苗疆。”
苗疆姜瑗還是想要去的,還有邑沙苗寨,她也一定要進去,總不能讓自己陷入對苗疆之術一知半解的狀態之中。
“是。”暗十七應著,她其實有些想要勸阻姜瑗,但這些天明里暗里的提了幾回,姜瑗都當做沒聽出來的樣子,她便也只好作罷。
罷了,這一回去確是危險重重,大不了她拿這條命護著姜瑗就是了。
姜瑗第二日照常上街去查姜府的鋪子,而此時的高鶴,卻才從戰場上下來。
他的臉上濺著血,身上的衣裳也被染成了暗紅色,渾身上下滿是兇戾之氣,眼神陰鷙而殘忍,手中那柄長劍滴滴答答的滴著血流入到土地之中。
殺紅了眼的高鶴宛如一只陰冷殘忍的猛獸一樣,被他盯上的人,無不毛骨悚然、背脊發涼,四肢百骸都能感受到一股寒意。
“朝廷的東西還沒送來?”高鶴冷聲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