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換著花樣的在告訴我,你覬覦姜府權財的事,對嗎?”姜萬城陰沉沉的盯著姜瑟。
姜瑟那話,話里話外都在說不想嫁出去,但想要不被嫁出去,只有繼承家業這一條路可以走。
但白繡娘已經選擇了姜瑗,所以這條路就斷了。
所以姜瑟才會出手。
姜萬城想到自己是因為這個原因,而被親生女兒和競爭對手聯手構陷,還是以叛國罪論處,他心里既是憤怒又是惶恐。
若非姜瑗尋到證據,證明了他的清白,那姜瑟的手段豈不是要得逞。
姜瑟眼眸微眨,“父親,您誤會了,女兒沒有這個意思,女兒只是……”
“行了,你也別跟我解釋了,明日便讓沈氏給你尋個人家,你早早嫁出去作罷,我姜府留不下你這等人才。”姜萬城微微揮手,面色不善。
姜瑟的手微微捏緊,目光便放在了姜紹身上,“父親,二哥最起初想要將女兒嫁出去,不外乎就是為了排擠掉女兒,那樣便再也無人同他和五妹妹爭搶家產,大姐姐、六妹妹和三哥接連出事,您就不想想是為什么嗎?”
“若是女兒再不爭,下一個出事的便就是女兒了。”姜瑟睜大眼睛瞪著姜瑗,眼神憤然不已。
姜萬城神色微僵,眉頭便又皺了起來,隨后看向了姜紹,但見姜紹一臉迷惘,姜瑗面色震驚的樣子,他心下便有了些想法。
若非是當著姜萬城的面,現在姜瑟很想給姜瑤鼓掌,田氏母子三人和姜璇的事,的確是因爭權而起,但這其中姜瑟出力怕是比自己還大吧,她頂了天算是順勢而為。
姜瑟可倒好,三言兩語之間,便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到自己頭上了。
她也當真是做得出來啊!
姜瑗冷笑起來,“四姐姐這話可當真是奇怪,我和二哥何曾對兄弟姐妹們下過手,又談何要對你出手,你自己野心勃勃也就罷了,何苦給我們二人安上些罪名,瞧著方才那婢女來,分明指責說是你對大姐姐出的手。”
“何況,你還對二哥下毒,我之前有段日子病重,喝的藥里也有毒,若非高鶴督公給我的幾個暗衛里有會醫的,我只怕也早早就去見了閻羅。從頭至尾,都是四姐姐你在動手,怎得到你嘴里,倒是我和二哥出的手了。”不待姜瑟開口,姜瑗便又揭露了些事來。
瞬間,姜萬城的臉色又變了。
姜瑟擅醫也會毒,姜萬城聽姜瑗說姜瑟對姜府這么多人都下過手,他心里自是驚懼,就擔憂萬一姜瑟哪日心狠了,也對他下毒怎么辦?
姜瑟著實是有些危險了。
姜瑟見形勢對自己不利,連忙便又辯解道:“你莫要胡說,我只是對二哥出過手,而且也并非是會害二哥的命,只是會讓二哥暈厥罷了。二哥也是我親人,我如何能下得了死手。”
姜紹呡緊了唇,眸中帶著兩分厲色,“四妹妹莫不是以為將那個假的游醫滅了口,我便不知了。陳云對我下毒,卻害怕自己擔上人命,所以并未給我下多少,但你卻收買了乞兒讓他扮作游醫上門給我繼續下毒,若非五妹妹回來的及時,我早早就不在了。”
姜紹的語氣聽起來很是沉重,也帶著些悲傷和不可置信,他緩緩的長嘆了聲,聽在姜萬城的耳中格外的刺耳。
姜萬城猛地一拍桌子,瞪向了姜瑟,“竟還有這般的事,姜瑟,你太令我失望了。”
姜瑟見事情逐漸說不通了,而且場面根本不利于她,她便一手掐住自己的手掌,強行令自己冷靜下來,“父親,女兒未曾干過這樣的事。二哥和五妹妹聯手如此誣陷女兒,到底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