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不懂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如果后面聽到任何人談論這件事,我就將你逐出姜府,閑郡王說話也不管用。”姜萬城語氣很是嚴厲的警告著。
就按著姜瑟對姜府的覬覦之心,姜萬城就極為防范她,在姜萬城的眼中看來,姜瑟的威脅性顯然比姜瑗要大得多。
姜瑟呡緊了唇,沒有再應答。
姜萬城也只是過來警告她一番的,說完他就走了,似乎都不愿在這兒多待上一秒。
他前腳一走,后腳姜瑟就摔碎了屋子里最后剩下的一只白瓷的茶杯,只聽得‘哐當’的一聲,那瓷杯的碎片便濺了起來。
“姜萬城憑什么這么護著姜瑗,那怎么不見他護著我兩分!”姜瑟心里恨極了。
以往是姜瑤,現在是姜瑗,姜萬城從來都不曾護過她,也從來都不會偏向她。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她心狠了,她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別想再得到!
姜瑟心里陰沉的想著,眼神便越發的陰鷙起來。
扶柳見她那模樣,都有些不敢靠近,瑟縮著稍微靠她的方向挪動了一下腳步,囁嚅著說,“小姐,那、那我還要去……”
“去什么去,沒聽姜萬城說不能被傳出去嗎。不過姜璇那邊你得去通知一下,就說……如果事情傳出去的話,姜瑗要去找她報仇。”姜瑟微微瞇眼,她還不想被逐出姜府,所以必須收拾好這些爛攤子。
不過姜璇還好,她一向膽小,被嚇唬一番也就不敢多言了。
扶柳應著,就匆匆的離開了院子。
姜瑟的唇尾扯動起來,她現在必須還要待在姜府,否則的話,她又如何能抓得到姜府的漏洞呢。
如果她當真拿不下姜府的繼承權,那她就弄倒姜府,大不了到時候她貪謀些財錢,自己重新再建一個姜府起來。
不過真要到那時,或許她需要一個幫手,尤家就很不錯,她就不相信尤家會對姜府的勢力毫無貪圖之心!
想至此,姜瑟便低低的笑了起來。
窗外那越發猛烈的風聲似乎在應和著姜瑟一樣,將樹木搖晃得嘩嘩作響。
天氣越發的寒冷了。
但揚州城再冷,都比不得北方的邊關。
高鶴望著久攻不下的邊關,緊皺著的眉頭,已經好些時日都未曾松開過了。
他不知道蒙軍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每次他率軍攻城的時候,便會陷入一陣迷霧之中,將士們會在其間迷失放心,待他們穿過迷霧,人已經四下散開繞著他們自己的營地外去了。
而且每次都會莫名其妙的死上一些人。
這令高鶴頗為忌憚。
在這種神秘莫測的情況下,他只好停下了去攻城的舉動,心里揣測起這事來。
“督公,方才屬下見一白衣蒙面人從關內入了關城。”在外面巡邏的侍衛匆匆趕了回來,語氣很是急切。
高鶴拍著桌子猛然站了起來,“你可看清那人面容了,是男是女,只他一人嗎,如何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