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鶴微微點頭,“你說得對。”
“我們先造勢,在大同里尋人去放話,就說東晟教的教主只是個偽神,真正的神女將在七日后現身于大漠深處。”姜瑗繼續說,她其實是因為自己需要一點時間來做準備,至少在出場的時候總得表現出一點神女的樣子。
但她帶來那些衣裳顯然不能用,所以她必須在這幾天內繡出一件華美的衣裳,這樣出場的時才會有人信。
畢竟一個衣著華貴的神女和一個衣著樸素的神女,這些百姓愿意相信的肯定是前者。
她的意思高鶴也明白,便跟著微微點頭,“這些時日就要辛苦你了,關城外的那個陣法……”
“那個陣法不好破,陣眼許在關城內,需得進去才能破除。”提到這兒,姜瑗也覺得有點頭疼。
那個陣法宛如一個天然的保護屏障一樣,普通人進去之后就完全分不清方向,只能任由里面的人宰割,這就好像是邑沙苗寨外的常年累月都是飄散著迷霧的林地一樣,如果不是設陣者,很難找到陣眼。
這幾日姜瑗倒是進去過好幾回,但都沒找到陣眼,還被守在里面的士兵攻擊,所幸她也還算身懷絕技,幾回都有驚無險安然無恙的從里面退出。
“不過說來,你到底是怎么變成苗疆圣女的?”高鶴還是有些好奇。
姜瑗白了她一眼,“這事說來話長,我娘是上一任的苗疆圣女,而苗疆選圣女的方式是通過圣蠱。”
說著,姜瑗將手伸到高鶴的眼前晃了晃,又伸手戳了下圣蠱,直到那圣蠱的腿往里收縮了下后,她才停手,“這就是那只圣蠱。”
然后姜瑗便把自己在苗疆的那段奇幻的經歷都給高鶴說了一遍,還提到了天一閣的阮仇和肆,還把阮仇和肆的事仔細的給高鶴說了。
高鶴微微頷首,隨即又恍若想起了什么似的,“我要是沒記錯的話,那個阮仇當年去暗殺的那個巫蠱師,就是趙欣榮。是我出錢請他去的。”
姜瑗沒忍住笑出了聲來,“原是如此。”
反正現在姜瑗想到阮仇那提及巫蠱師就慫的樣子,就很想笑。
兩個人聊了一陣之后,姜瑗便起身回了自己的營帳去,她得開始準備七天后出場的事了。
想著,姜瑗從暗衛給她拎的包袱中弄出了一匹布,她伸手輕拂過布料,目色微沉。
這是她養的那批蠱蠶最后能弄出的蠶絲布了,在她走之前,她已經把那批蠱蠶都給弄死埋了,不然她一走這么久又沒人喂養的話,蠱蠶死亡之后是會散發出一股死尸的惡臭味。
她還不想等自己回去之后,就已經成為了揚州城的名人,當然,是名聲很不好的那種名人。
想到這兒,姜瑗就不免輕嘆了聲。
其實那批蠱蟲養起來是真的挺麻煩的,這才沒出兩三回布料,就被自己給殺了,委實是有些可惜啊!
姜瑗很是熟悉自己的身形和樣貌,沒多久,她就畫出了一副飄逸貴氣又仙氣逼人的衣裳設計圖,然后照著畫稿熟練的將布匹裁剪下來。
做完這一件衣裳,這些布匹可就不多了,反正肯定是不足以再弄一套衣裳的,姜瑗干脆將這些剩余的布匹拿來做些手帕香囊,也好跟那身衣裳配套。
除此之外,為了能在第一次露面的時候,就震懾住那些人,姜瑗決定再加一把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