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聽說了嗎,東晟教的那個妖婦還想動手謀害神女,結果被神女打的潰不成軍,敗逃大漠啊~”
“可不是,我還聽說那位神女降世的時候,大漠的風沙都停了,她出現的時候渾身都散著金光啊。”
“果然,這位新出來的才是神女,之前那個,不過就是懂點兒妖法的妖女。”
從姜瑗出現至今不過才短短半日時間,因趙欣榮敗走,反倒是讓姜瑗的名氣更旺盛了些。
主要是趙欣榮出現在世人面前的時候,慣來都是以面具示人,無人知曉她的面容,但上午她和姜瑗交戰之時,姜瑗叫出了她的名字。
她一個中年女子和姜瑗這個年方二八的少女往那一站,誰都會更加信任姜瑗一些。
姜瑗的名聲也就是這么傳播開的。
而此時被議論不已的姜瑗,人已經在有心人的特意安排下住進了大同內的一所道觀中。
道觀并不算繁華,里頭的墻壁有些破損,還有些許綠葉飄動,道觀中的房間布置得非常的簡單干凈,一縷陽光從窗戶照射到床榻上,那素色的被子都突然溫暖起來的。
漫天的風沙被擋在了城外,將姜瑗掉落的面紗掩埋了,姜瑗入住之后,便有人來收拾房間,她在道觀中走了一圈,便被那些人宛若在看什么稀罕動物的灼熱眼神,給逼得又重新回了房。
回房后不久,姜瑗輕敲了下桌面,給空無一人的對面添上了一杯溫茶,“還不出來呀?我還當你已經回軍營去了呢。”
她這一問,高鶴便從房梁上一躍而下,面色仍舊有些蒼白,“我來看看你。”
其實按照原定計劃,他確實是應該在軍營中穩定軍心,但他委實是有些放心不下姜瑗一個人在外,便跟著出來了,一直到現在都還未曾回去。
“趙欣榮怕是不會善罷甘休。”姜瑗眉尖微皺了下,眼眸中帶著兩分寒色。
其實姜瑗最起初有點沒想明白趙欣榮出來攻擊她是為了什么,但后來她突然就想明白了,趙欣榮的第一次出手,并不是要傷她,而是沖著她的手來的。
她手上唯一能引動趙欣榮,也就只有趴在扳指上的圣蠱了。
趙欣榮一定是從苗疆出來的,否則不可能會知道圣蠱的存在,而且她應該親眼見到過圣蠱,所以才想把圣蠱奪到手。
那趙欣榮一定認識她娘,所以才會在看到她面容時那么震驚。
姜瑗想,無論是為了圣蠱,還是為了穩定自己東晟教的地位,趙欣榮都絕對會再次對于對她這樣。
“所以近來你要多加小心。”高鶴頗為關切的說著。
他想了想,隨即又接著說,“趙欣榮此人心眼極小且睚眥必報,當初后宮中有一寵妃得罪于她,那寵妃便被她以祭天的名由被打入冷宮,結果不出兩日,那寵妃便死了。”
這樣的案例還有很多,趙欣榮在皇宮之中,背靠著皇上囂張跋扈,處理死了不少人,但凡是得罪過她的人,慣來都是沒什么好下場的。
若非皇上信賴他且還需要他來穩定朝綱的話,他怕是也不能跟趙欣榮斗成這般旗鼓相當的局面。
姜瑗微微點頭,“我猜到了。”
高鶴輕嘆了聲,“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
“先查查這個東晟教在大同內到底做了什么事,再尋個方向做些善事吧,這樣才能取代他們。”姜瑗緩聲說著,眉尖稍微松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