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微拄著下頜,便一直蹲在房梁上不動了。
高鶴轉悠了一圈下來,沒什么有用的發現,便抬腳去了姜瑗的身邊,低聲問她,“你發現了什么嗎?”
姜瑗起初沒答話,過了好一陣才微微伸手,在空中比劃起來,“你看這像不像一個陣法?以雕像為中心,五方鎮守苗疆五毒,在五毒上各放上一只蠱,利用蠱蟲讓這個陣法生效,這樣五毒蠱都不會離開,進來的人就會一直受陣法的影響。”
高鶴眉尖微擰,他并不是很了解這些東西,但姜瑗很懂,所有她的推測應該是沒問題的。
“你若是覺得對,那我們可以試驗一下,這個陣法有什么效?”高鶴多嘴問了一句。
姜瑗微微聳肩,“一個小陣,也就迷惑一下人心,讓他們認定東晟教就是神教,趙欣榮就是仙人的玩意兒,這東西,對心智堅定的人沒用的。”
她是因為圣蠱在身,這些小玩意對她根本不起作用,高鶴嘛~
這人能坐上督公的位置,靠的可不是運氣,這些顯然對高鶴是起不了作用的。
高鶴微微點頭,“這陣法可能毀去?”
“能。”姜瑗很是堅定的點頭,隨后飛身下去,將分部在里面的五只蠱蟲抓在手上。
這東西雖是大補之物,但姜瑗覺得有點吃不下,便將它們捏死了塞給扳指上的圣蠱吃,圣蠱倒是一點不挑剔,說吃就一口吞了。
這五只蠱蟲一除,陣法也就沒用了。
其實從苗疆的圣池洗禮之后,姜瑗就和圣蠱連在一起了,圣蠱吃跟她吃的效果其實都是一樣的。
不過姜瑗體內還有個命蠱在,這命蠱可比圣蠱講究多了,索性這大漠的毒物也不少,姜瑗回去之后就自己捉了蛇蝎養著煉蠱吃,把命蠱給安撫下去。
她做這些事當真是半點都不曾瞞著高鶴,高鶴眼睜睜看著她吃下那些蟲子,眉頭便微皺起來,“毒草對你也有用吧,我差人去京城取些毒草來給你。”
“暫時不用,我這兒還有不少毒藥,都是走前讓暗九煉的,只是一直食用毒藥我有些你膩了,換換口味而已。”姜瑗說得很是平淡,似乎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這話說著多么的駭人。
也得虧高鶴是見慣了大場面的人,這才沒被驚嚇到,他也很淡然的笑起來,“有需要就告訴我。”
“放心,我怎么也不會放過你這個冤大頭啊。”姜瑗調侃著高鶴,眉眼都笑彎了起來。
見她笑的歡實,高鶴沒忍住伸手輕輕的捏了下姜瑗的側臉,那順滑溫熱的感覺,令高鶴心間微顫起來。
姜瑗瞬間面色羞紅,輕拍開高鶴的手,隨即故作淡然的轉身往床鋪走去,“天色晚了,也該早些歇息了。”
高鶴施施然的輕拍了下衣裳,眸中含笑的看著她,“好,那我去外間的臥室睡去,你也早些歇息吧。”
姜瑗見他當真往外走,便又床榻上坐起來,“你怕是想明日驚動那些道姑。”
那些道姑每日都是從的外間進來的,若明日一早來瞧見高鶴躺在那床上,那才叫要熱鬧了。
高鶴低笑了兩聲,“我明日一早便走。”
姜瑗卻是不理他,從那柜子里拖出兩床被褥鋪在房間的榻上,“在榻上睡吧。”
反正他們也不是沒同睡過一個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