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手段,我都還是頭一回見呢。”姜瑗在一側輕聲的感慨了句。
不得不說塔勒這一招當真是絕了,來的這批人要是郢朝士兵不殺,那不就相當于引狼入室,但若是動手殺了,郢朝士兵們心里勢必會落下一層心理陰影。
這殺不殺都折磨人啊!
塔勒也當真不愧是個梟雄,這種招也想得出來。
“我倒是要看看,他蒙古還有多少人耗得起。”高鶴遙望了眼對面,心里猜測那些沒穿著盔甲的非士兵,是不是都是蒙古的那些婦女幼子。
若是塔勒打定主意一直用這一招的話,那還當真是有些讓人頭疼啊,畢竟這些人今天連對幾個女子下手都如此的猶豫不決,明日若換成老人、換成幼子,這些士兵還能下得去手嗎?
這般再過幾日,怕是要斗志全無,那這仗還怎么打得下去,干脆關城門當縮頭烏龜好了!
姜瑗看高鶴眉頭都快皺成川字了,當即便伸手輕輕的碰了下他,待高鶴偏頭看著她時候,她便微微招手,示意高鶴把耳朵送過去。
高鶴便微俯下身子聽她說話。
“你將人撤走,我喚些荒狼來守著,然后我們再去商量法子。”姜瑗語氣淡淡的說。
人心慈手軟乃是因有人性,可那些荒狼都是野獸,不通人情,自也不會因為殺了什么人而心生悲憫。
它們在此時才是最好的守城護衛。
“這般做的話,可是會讓你受傷?”高鶴神色鄭重的問著。
姜瑗說的這法子自然是可行的,但若是會讓姜瑗受傷那便還是算了,大不了逼迫一下這些士兵,何況本就是敵對雙方,逼一把也是可行的,總之不會讓塔勒的計劃成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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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瑗微微搖頭,“不會的。”
她都不需要做什么,只要把圣蠱留在原地就行,體內雖會損耗些精氣,但多吃些毒草就補回來了,礙不著什么事的。
饒是姜瑗這般說,高鶴還是有些不放心,“我看蒙軍也掀不起什么風浪來。”
他這話隱隱中還是在拒絕姜瑗的提議。
姜瑗心知他的想法,便故作生氣的拍打了下他的手臂,輕哼了聲,“怎么,你不信我,還是覺得我沒有這個能力?”
“我自然信你,你也有這個能力。”高鶴無奈的微微笑起。
“那你就別攔我了。”她還想早些到京城去呢,就別在這兒因為蒙軍的事再三拖延了。
說著,她手指微動,金燦燦的圣蠱便飛到了高鶴面前,在他的臉頰上停留了一陣,翅膀微微扇動間帶著些許輕風拂過高鶴的面頰,有些微癢。
高鶴眼中閃過一絲詫然,伸手輕微撫過圣蠱,姜瑗面色瞬間微紅起來,嬌嗔的瞪了眼高鶴,沒好氣的催了下圣蠱,“還不走。”
那圣蠱同她心神相通,圣蠱停在高鶴的臉上,那豈不是代表她在覬覦高鶴,瞧著高鶴輕撫圣蠱,她就感覺高鶴好似在撫摸著自己一樣,令她心頭如何能不起羞意。
那圣蠱很快便又飛下了城墻,金色徹底融入進這一片黃沙之中,消失的無影無蹤,不多時,四面八方便傳出聲聲狼嚎,瞬間嚇的所有人渾身一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