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見高鶴幾段話便平了這些煩心事,當即臉上便露出了笑容來,轉瞬卻又黑沉下去,一手猛得拍了下龍椅,“你們一個個,自己后院的事都平不了,還在這兒對朕的后宮指手畫腳,誰給你們的膽子啊!”
“朕寵正妻總比你們這些個人寵妾滅妻要好,你們給朕回去反省吧,什么時候把后院的事解決了,再來上朝!高鶴,此事交給你負責!”皇上氣勢洶洶的說著,拍了龍椅轉身就走。
高鶴應了下來,目色橫掃過朝臣身上,意味不明的笑了聲,也走了。
他的態度已經擺得非常明顯了。
他就是站在皇后那邊的人。
這下有些朝臣們就開始慌亂起來了,他們面面相覷著,等出了宮殿后聽聞高鶴去了東廠,有些心虛的朝臣都直接被嚇到腿軟,面色上是青白交加著,神色都恍惚了。
皇上回頭便把這件事告訴齊倩月了,齊倩月還寬慰了對方好一陣,畢竟這些事齊倩月早早就已經預想到了。
不過這些事高鶴會處理好的,她靜候佳音就好。
在眾朝臣的忐忑之中,皇上直接罷朝三日,高鶴挨個兒把那天在鬧騰的且家室不安的朝臣一個個的找了出來,打著皇上的名義讓對方在家里修養,至于某些事態更加嚴重的朝臣,官職都被高鶴直接給擼了。
這也令后面很長一段時間,朝廷的風氣陡然一變,平日里受了冷落的正妻嫡子又被重新寵了起來,再往后啊,那些朝臣連去青樓尋歡作樂都得沉思再三。
若說這件事一出,京城的朝臣們心里有多么恨高鶴,那府上那些個正妻心里就有多么喜歡高鶴,若非高鶴,她們還得像以往那樣飽受欺負呢。
這也間接性的導致給姜瑗送去的請帖都翻了好幾倍,且這些個正妻對姜瑗的態度那也是一頂一的柔和。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了。
高鶴這么明目張膽的偏向齊倩月,這讓早在家中閉門思過至今還未曾上朝的孟將軍心里更加慌亂了。
他在思索高鶴為何要幫齊倩月。
他想了許久,心里一直沒底,只覺得這定然是太子和高鶴直接協商好的,怎么高鶴一查趙欣榮的事,皇上就把齊倩月給帶回來了,說不定就是高鶴動了手腳。
孟將軍覺得也就只有這個理由說得通了。
只是這么久都不動手,一動手就如此聲勢浩大,看來高鶴和太子也是在動真格了,說不定對方也開始謀奪帝位了,他們可萬萬不能輸在這里!
想至此,孟將軍便趕緊寫了信去催促顧長清回京來,只有顧長清在京城,他們的很多行動才能拿得出理由來。
夜幕逐漸降臨,折騰了一整天的高鶴才從皇宮回府去,瞧著在等自己的姜瑗,眼神中便帶著兩分微光。
“回來了?”姜瑗手上把玩兒這一個樣式很是精美的盒子,笑瞇瞇的望著高鶴。
高鶴微微點頭,“今日朝堂有人在針對娘娘,我處理了些人,所以回來得晚了,下次這個時候,你就別等我了。”
他說話的語氣很是輕柔,同方才在東廠里頤指氣使戾氣十足地模樣大相徑庭。
姜瑗宛如獻寶似的把盒子打開,瞬間一陣幽幽的香味蔓延開來。
那盒子里裝著的是一種白色的膏體,宛若白玉一般無暇,顏色煞是純正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