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瑟低笑起來,眉眼中帶著深深的野望。
姜萬城也沒有出去攔,大概姜瑟離開,他還能稍微松口氣,畢竟姜瑟在,他總擔心家里那個孩子能不能保住。
姜瑗還不知道顧長清要帶姜瑟回京,她還在跟高鶴很是愉快的每日在皇宮和高府之間來回游走,宮中那些侍衛見著她都不攔了。
第二日她正在給皇上施針的時候,高鶴就單獨尋了個機會和齊倩月聊起孟妃那本賬本冊子的事。
齊倩月微微頷首,“瞧著孟妃在這深宮之中,也當真是有些不得人心啊!”
要不然那靜安公主倒也不至于剛剛才看到一點苗頭,就往他們這邊靠攏了。
“靜安公主還知曉我們之間的關系。”高鶴眉尖微皺了下,畢竟這深宮中都幾乎無人知曉的,高鶴對靜安公主略有些不大放心。
齊倩月微微思索了一下,隨即又搖了搖頭,“那靜安公主的生母乃是曹妃,生前經常來鳳殿,許是那時候認識的。罷了,左右都是故友之女,我也大發慈悲一回,把靜安送到我名下來撫養吧,也稍微會好過些。”
她這話說得淡然,待皇上和姜瑗施針結束之后,齊倩月就把這事兒給皇上提了。
皇上這些日子慣來都寵著齊倩月,她都開了口皇上自然不會不同意,何況還只是收養個生母已逝的公主。
“你想養的話,就收到自己名下便是,左右靜安乖巧活潑,正好給你這鳳殿帶些生氣兒。”皇上微微笑著調侃著說。
見皇上這邊說通了之后,姜瑗就微微扯了下高鶴的袖口,用眼神暗示著他該說話了。
高鶴面不改色的看了眼姜瑗,隨后點頭上前一步朝皇上微微躬身,“皇上,臣想過兩日便帶瑗兒出發去云南取藥。”
“過兩日?朕現在的身體如何?”皇上偏過頭看向了姜瑗,眼中帶著兩分詢問之色。
此前姜瑗說是半個月,現下還不過十日便是要走,皇上自然擔心自己的身體。
姜瑗眸子微閃了下,“皇上放心,您身體無大礙的,民女這段時日已經將您的身體調整好了,您放心便是,待民女取走秘藥再回來,定然能夠醫治好您的。”
秘藥這東西本來就是騙皇上的,不過重點也不是這個,重點在皇上能不能活到他們把秘藥拿回來,都是兩說。
畢竟今日她診脈時就發覺皇上身上的毒性越發大了,高鶴和齊倩月又沒讓她真給皇上解毒,皇上多半撐不過一個月,他們到時候在云南稍微多拖延兩天時間,那說不定皇上就駕崩了呢?
皇上聞言這才稍微放心了些,“行吧,你同高鶴早去早回便是。”
朝廷現下勉強還算得上是比較安穩,高鶴遠走一陣子也無礙,現下也就是和蒙古的談判比較重要,不過那個有人的接手,暫且也用不到高鶴。
得了皇上的應答,高鶴這才帶著姜瑗出宮去,這事兒他們之前沒跟齊倩月商量過,齊倩月乍然聽聞還覺得有些詫異,不過其實之前也聽姜瑗提過一嘴,她也很快就平靜了下來。
而高鶴和姜瑗打算早些離開也有一點原因,是想錯開皇上駕崩的時間點,畢竟皇上這段時間的病都是姜瑗在治療,他們若是在京城,難保這個罪很有可能就會被算在姜瑗和他的頭上的。
那到時候他們二人才是有些脫不開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