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妃上下仔細的打量著顧長清,眼中露出疼惜之色,“我兒受苦了,這一路來我瞧著都清瘦了。”
顧長清微微笑著,“母妃,兒臣沒事的,母妃在京城才受苦了。”
母子兩說了三兩句關切的話之后,一旁的孟將軍這才輕咳了兩聲,問及現在的情況來,“皇上那邊到底怎么回事?”
他這話問的是孟妃。
因為若是孟妃按照他說的劑量去給皇上下毒的話,皇上現在應該是已經陷入昏迷狀態了,再過些日子就會悄無聲息的消失掉。
可現在皇上不僅沒昏迷,反而還重新執掌朝政對付起孟家來了,還一點都不聽言官的話,此前皇上想要削弱他手上的兵權,他嘗試著讓一個言官上奏死諫。
皇上倒好,任憑著言官一頭撞在殿堂的柱子上,血流了一地都不曾有過半分動搖,還是從他手里拿走了將近兩成的兵權,交給了一個新入朝的武將。
經歷了這件事之后,孟將軍如何能不慌,上一回是官位,這一次是兵權,下一次也許就要變成他的命了。
孟妃微微搖頭,“我也不知,爹,您給我的藥真的沒問題嗎,我都給皇上下了,可皇上現在除了身體虛弱些許外,絲毫沒有任何異常。”
這讓孟妃不由得懷疑上孟將軍給的藥,是否具備他之前說的那些功效。
孟將軍眉頭一皺,“自然沒問題,那是我去尋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毒醫制成的,花了我將近五萬黃金。”
他們家本來就不算富裕,手頭是有些銀子,卻也不能胡來,他手底下的兵、武器、暗衛哪一樣不要錢去補,還得誘惑這些朝臣投靠他,那銀子自然也不能少花。
這樣一來,五萬的黃金對他而言那就是一筆巨款了,而且毒醫向來都是拿錢給貨,風評極好,定不會欺客。
“罷了,既然如此,那就說明皇上身邊或是有大夫……不對,高鶴。高鶴這次出去,會不會就是因為想要去給皇上找大夫,否則定然不會一點兒風聲都沒傳出來。”
孟將軍驚呼出聲,越想就越發覺得這個極有可能,隨即他便看向了顧長清,“你來京時可曾遇到過高鶴的車隊?”
從揚州城到京城走車道就這么一條路,高鶴若是真的是去揚州城的,那不可能沒被顧長清看見。
顧長清思索了一陣之后微微搖頭,“未成。”
這一路別說高鶴了,除了齊府的馬車隊之外,他就再也沒碰到過馬車隊了。
孟將軍松了口氣,“這便是說得通了,難怪皇上現下無礙,定然是此前有人在幫皇上的醫治,高鶴此一去多半都是為了給皇上的毒找解藥,絕對未去揚州城,京城里的那些什么提親的話也定然都是皇上說的謠傳。”
“提親?”顧長清饒有興致的多問了一句。
孟妃便解釋說京中謠傳高鶴要去揚州城向姜府提親娶姜瑗。
顧長清聽完便笑了起來,“母妃,這不可能,姜瑗此前因為要去關城和姜府鬧翻了,現在人都已經被姜府逐出家門了,高鶴怎么可能還會去揚州城提親。”
他這話一出,便無疑是佐證了孟將軍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