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輕拉著姜瑗坐到一旁去,語重心長的說,“倒也不是我要插手此事,只是高鶴的身體你也清楚,這男歡女愛他又做不了,我也不好給他,便只好讓你先拿著回去了,總不好等到你們婚前我再送吧。”
姜瑗一時間羞得難以直視齊倩月,原本那個端莊溫柔大方儒雅的皇后娘娘,經此一次之后,在姜瑗心里的形象可當真是全盤崩塌了。
齊倩月知曉姜瑗不好意思,便又跟她說,“此乃天性之事,不必如此忌諱。”
姜瑗還是搖頭,她要真帶這么些玩意兒回去,自己只怕日后都羞于再踏足高鶴府邸了。
齊倩月微嘆了聲還想再勸,卻被姜瑗給攔了話,隨即她很是小聲的附在齊倩月的耳邊說,“娘娘,此話莫要再說,高鶴雖身體有疾卻也并非無法根治的。”
齊倩月瞬間驚駭極了,她偏頭看著姜瑗,“根、根治?此話當真?”
“自然當真,民女此番帶高鶴去苗疆為的便是此事,只是還望娘娘莫要先告知他,民女還想等日后給他的驚喜。”姜瑗低著頭喃喃的解釋著。
她覺得自己日后都要沒了再來見齊倩月的勇氣了。
齊倩月呆愣了許久,她從未聽說過太監還能恢復的,可姜瑗也沒必要在此事上來哄騙于她,所以高鶴真的能好?
想到這兒,齊倩月便很是爽朗的笑出了聲,輕輕的拍了下姜瑗,“原是如此,倒是我白操心了。”
她那笑聲落在姜瑗的耳中,更是讓她羞到不行,陪著齊倩月多聊了兩句,姜瑗就覺得自己面頰發燙的好似在發高熱一般,便趕緊借口要出去透氣,暫離了鳳殿。
皇后便趕緊差遣身旁的婢女何晨跟在姜瑗身邊,她一走,齊倩月便笑的格外的豪邁。
幸得姜瑗走得遠了沒聽見,要不然日后再踏入鳳殿之中都得有陰影了。
出了鳳殿,被外面的冷風一吹,姜瑗那發燙泛紅的臉頰才稍微冷靜下來,那可一直砰砰的快速跳動著的心跳才逐漸平緩下來。
她繞過走廊之后,就不知道自己走到哪兒去了,也不好開口問,便隨意尋了個地方走動著。
身后的何晨見她走得順暢,便以為她認得路,也就沒有出聲提醒。
路過一假山石后,便不知繞到了何處來,院子里的花卉開出了些許花骨朵兒,正隱隱約約的泛著些許香味。
春日真的來了,連這風都溫柔了許多。
姜瑗就站在路邊看著,等心緒平穩之后,她又見時間差不多了,便想著回鳳殿去吃午膳。
腳都還沒抬呢,便聽到身后傳來一陣輪椅劃過地面的聲音,姜瑗心里還略有些驚詫,心說她也沒聽聞宮里頭什么人是殘了腿的啊。
她扭頭一看,便見到正被人推著往外走的姜瑟,以及她前面走動著的穿著一身絳紫色衣裳的孟妃,孟妃身上繡花,她隱隱約約的覺著有些眼熟。
好似,有些像苗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