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讓兩個人斗得你死我活。
“不過皇宮之中究竟是何人在給他傳信呢?”高鶴詢問著齊倩月。
齊倩月搖了搖頭,“暫且還沒發現,這皇宮,除卻你們東廠的人,其余的便當真是宛如篩子一樣,到處都是漏洞。”
就這樣,在皇上毫無作為的情況下,郢朝還能長存如此多年,還當真是要幸虧有高鶴和丞相這一批精良的官吏給支撐著,和先前幾位帝王做出的豐功偉績,讓皇上有家可敗。
要不然,只怕早已然是淪落為別人的國土了。
“禮部那邊,給皇上擬定了謚號,名曰仁德。”齊倩月略帶著些諷刺意味的說著。
仁德?
也虧得禮部能昧著良心提筆寫下這兩個字,她就只想問,皇上的那些作為,哪一點能配得上仁德了!
高鶴聞言嘴角微抽,“謚號罷了,不必在意。”
齊倩月抬手喝了兩口茶,再抬頭時,身后的何晨便輕輕的給她揉了下額角,齊倩月往后仰了會兒,“天子薨,四周怕是又要不安生了。”
皇上這一死,動蕩可不僅僅是京城和郢朝,而是整個天下,除了剛剛才被打的敗逃的蒙古以往,那些蠻夷也不安分了,已然遞了折子上來,想來送一送皇上。
但到底有沒有想來打探郢朝實情的,那就仁者見仁了。
高鶴很是認同的點了點頭,隨即便又說,“苗疆倒是不必擔憂,主要便是東夷之地,自上次東夷被擊敗已過了十年,十年已足夠東夷休養生息,再大動干戈了。”
“苗疆那方……倒也不是怕別的,只是擔憂他們趁亂討伐郢朝,報前些年的仇罷了。再說苗疆的手段神鬼莫測的,著實有些不好對付。”齊倩月略有些擔憂,東夷實力日漸強勢起來,可齊倩月仍舊覺得人數較少的苗疆更難對付。
“不必擔憂,有瑗兒在,苗疆王族不會對郢朝出手的,必要時候,或許還會成為郢朝的援軍。”高鶴想著便笑了起來,說來,他和瑗兒成婚的話,算不算是兩國和親啊!
齊倩月頗有些好奇,不過見高鶴沒有想要明說的意思,她便也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定然還是要讓他們來的,只希望這段時日京城里的人都安分些許,莫要鬧騰出什么事來,讓他們看了笑話。”
若是不讓那些蠻夷之國的使臣過來,怕是還會被他們認為郢朝心虛怕了他們,那只怕戰爭會起來得更快一些。
齊倩月和高鶴都不愿看到這種情況的發生。
“丞相那邊,讓他別再裝病了,現下整個朝廷都忙得厲害,他要是再不出來幫幫忙,可就說不過去了。”齊倩月看了眼高鶴,眼神里帶著些淺淺的笑意。
就丞相正值壯年生龍活虎的勁頭,不至于一病就這么幾日都起不來床,這京城里誰不知道他在裝病啊。
只沒人拆穿罷了。
前些日子空閑,他不臨朝就罷了,現下大家忙亂得團團轉的,他一個人裝病休息,怕是有些不好。
高鶴無聲的笑了下,“是,娘娘。”
待會兒便差人去把丞相弄出來好了。
“你可已經遣了人去接回太子?”齊倩月一手翻著折子一邊問著,還讓何晨送了一疊折子到高鶴身前去。
高鶴點頭,“去了,約莫十日內,太子便能回來。”
只希望這次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來就成,他現下可無空去那邊收拾爛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