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是約在一個包廂里頭見面的,孟妃到的時候,孟將軍已經在里頭待了許久了,甚至于都和幕僚協定好了接下來的行動計劃。
“爹,您喚女兒來所為何事?”孟妃依舊蒙著面紗,其實她臉上的紅疹已經消散下去了,只隱隱約約還有些殘留,瞧著不太雅觀。
當然,更重要的是,不會讓人看到她的面容而認出她的身份來。
“有件事我們得先商量一下了,等明日蠻夷之國的使者前來祭拜之后,皇上后日便要起棺入皇陵去,隨后便要開始著手新帝登基的事,你尋個時間將太子慘死的消息傳到皇后耳邊去。”孟將軍淡然的說著。
隨即他看了眼身側的幕僚,微微瞇眼,“另外就是七皇子的事了,等皇上下葬之后,你便用七皇子年歲不合適再居于后宮為由,將他弄出宮,剩下的事便是我來做了。”
孟妃聽出了孟將軍這語氣里森冷的殺意,臉上卻掛上了笑容,“女兒知曉了,不過就這些事,您差個人來告知女兒便是,何至于讓女兒多跑一回。”
等七皇子一死,高鶴和皇后便不足為懼了,孟妃光是想著便高興。
孟將軍微微瞪了她一眼,“無知,皇宮現下都被高鶴和皇后掌握在手中,我同你說的話,說不定不到兩個時辰他們便知曉了,自是外面更加安全。”
他派遣到皇宮里的人,昨日死了一大半,便就是東廠的人下的手。
高鶴現在都在情理皇宮了,那么皇宮勢必會成為鐵桶一個,他現下自不會在皇宮里鬧騰,主動送把柄到高鶴手上去。
“只要東廠在一日,我們便得一日忌憚高鶴的存在,他暫且先不論了,現下除了他以外,還多了個安順王,安順王野心勃勃,帶了大批兵馬在城門之外,棘手得很。”幕僚突然插嘴說了一句。
孟將軍一想,也是這個道理,畢竟高鶴的存在雖然礙眼,可卻只能借助皇嗣來幫自己奪取權利,只要他支持的皇嗣未曾上位,那高鶴也只是個東廠督公,待顧長清登基之后,有的是法子處理了他。
但安順王就不一樣了。
若是安順王有心的話,那么這皇位也不是不能爭上一爭。
孟將軍沒見微微擰緊,帶著兩分不悅,“若是如此,只怕接下來我們就得仔細防備著些了,尤其是三皇子的安危,尤為重要。”
孟將軍說著,心里已經在盤算著將顧長清接入將軍府照顧了,畢竟將軍府戒備森嚴,想要耍陰招除掉顧長清是全無可能的。
幕僚微微點頭,思索了一陣之后,又小心的提出,“將軍,屬下依舊認為還是該先除掉安順王及其世子,畢竟若先除了七皇子,高鶴毫無倚靠的話,極有可能會和安順王聯手,可七皇子在,安順王和高鶴就絕無可能。”
幕僚在心里打著盤算。
孟將軍聽著,只覺得幕僚這話說的也對,“你待本將軍仔細想想,不過女兒,你還是得先把七皇子弄出府來,趁機奪走后宮之權,這樣對我們接下來的計劃有利。”
孟將軍不愿意讓孟妃知道的太多,畢竟在他心里,孟妃始終是個女兒家,在面對這些事的時候,女兒家多少還是不大靠譜的。
索性孟妃也沒多想,聽著孟將軍的話,就轉頭出門了,只臨走前說了句,“爹,無論如何,定要仔細著我兒的命啊!”
“嗯,你放心。”顧長清是他們手頭唯一的皇子,他自然會小心對方的命!
聽孟將軍應了,孟妃這才往外走,余下幕僚和孟將軍在包廂里協商著,一直到日落才回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