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他早就倦了。
“若我離京之后,無權無勢,瑗兒可還喜歡我。”他那時,可就當真是連最后一點優勢也無了。
所以啊,一定要在離京之前,娶了姜瑗才行。
姜瑗盯著高鶴,輕笑起來,倒是不知道這才喝了一壺酒,高鶴倒像是醉了一般,“你去哪兒,我隨你便是。”
富貴榮華于姜瑗,也不過只是一場空罷了,她貪戀的,是高鶴始終如一的待她的那份溫柔和愛戀。
高鶴笑了起來,眼眸微微彎著,平日里那雙冷厲的眼眸此時柔軟的仿佛能滴出水一樣,格外的好看。
姜瑗盯了他一陣,被門外的風一吹,便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出來,高鶴便緊張兮兮的要拉著她進屋去。
“你怎么醉得這么快?”也難怪平日里很少見高鶴飲酒,原是酒量如此淺,想來以往同朝臣們交際當是難為高鶴了。
高鶴微微搖頭,“未醉。”
他酒量淺得厲害,卻也并非在任何人面前都能顯露出來,只在姜瑗面前,他覺著安心安全,才會如此罷了。
姜瑗不知其緣由,打趣了他兩句,便將人送到了房間去了,剛要走又思索了一陣,隨后才慢騰騰的幫高鶴解了外裳,取了濕帕子來擦了擦他的臉頰和手。
只不小心又碰到了他衣裳里藏著的藥瓶,姜瑗取出一看,可不就是她曾經哄騙高鶴說是情蠱的藥嗎?
看著樣子,倒是少了不少,也不知高鶴身子有沒有發生什么變化啊?
姜瑗想著,眼神便不由自主的落到了高鶴的腹部之下,當即面紅耳赤起來,趕緊給他蓋好了被子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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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第二日醒來,姜瑗當高鶴又已經出門了,卻未曾想她一出門就看到兩個侍衛在高鶴的屋前踟躕著不敢上前。
“怎么了?”姜瑗柔聲問著。
其中一侍衛應答,“姜小姐,督公至現下還未曾醒來,屬下等來喚督公,那東廠里頭還留著不少事兒呢。”
“你們喚他起來便是了。”姜瑗語氣淡然的說著。
豈料兩個侍衛皆露出了些許苦笑來,“屬下等可不敢叨擾了督公,煩請姜小姐幫個忙。”
姜瑗眉尾微動了下,當即便輕敲了下門,里頭無什么反應,姜瑗便直接推門而入了,她繞過簾子進去,就對上高鶴剛睜開的眼眸。
冰冷刺骨,一時間好似寒氣能從腳底竄到天靈蓋似的。
但那種眼神只維持了不到一瞬,因為高鶴看清了來人是姜瑗,他這才微笑了下,眸中冷色竟然褪去,“你怎么來了?”
“見你今日現下還不醒,便來瞧瞧。”姜瑗打趣著,抬手取了高鶴的衣裳來。
“我給你穿上。”她繞到高鶴身后,慢悠悠的給人系好衣袍。
高鶴也沒拒絕,眼神落在她環在自己腰身的手上,眸底一片幽暗,“瑗兒。”
“嗯哼。”姜瑗應著,抬手給他弄了弄衣袖,結果卻被高鶴一手摟在身前。
姜瑗有些愣住了,“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