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三刻鐘了。”婢女應著。
姜瑗心頭略微有些憾然,一個人蔫著吃了早膳,也沒吃個什么就覺得飽了,隨即又覺著無聊得很,便轉頭去了繡房搭起架子繡花來。
她仔細的回憶了一番那本不慎落在姜瑟手里頭的苗繡的書上面的那些圖案,思索了一番之后,這才開始動手。
既然都決定是要打壓姜瑟和孟妃的了,那么姜瑗自然是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來的,她首先便用了金線在后背勾勒出一只碩大的鳳凰圖來,瞧著便貴氣逼人。
隨即又用了金珠子和玉珠子點綴,偶爾鑲嵌些許珍珠,折騰了一半天,還在繡后背的圖案。
姜瑗是看得眼睛都要花了,這才歇了下來。
隨后便聽得婢女過來問她,“姜小姐,外頭寧定公主的婢女來了,說是給您送點東西來的。”
姜瑗眉尾微動了下,“讓她進來。”
送東西?
寧定公主能給她送什么東西來?
姜瑗有些好奇的出了屋子,就看到婢女手里頭的那一盆奪魂香,眼神便微微暗了下去,唇角卻往上勾了起來,“你家寧定公主喚你送些什么東西來?”
“昨個兒公主瞧您似喜歡這盆百里香,便差遣奴婢給您送來,叮囑說放在床頭,便能一夜安眠。”那婢女低著頭瑟瑟的應著。
“這般啊,可我昨日瞧著你們公主也很是喜歡,我便不好奪人之好吧。”姜瑗微微皺眉,心里確實冷笑了聲。
這寧定公主也不知到底在打著什么算盤,面上拉攏她實際上卻又是在害她,莫非寧定公主當真是受了安順王的命令來殺她和高鶴的?
婢女聲音顫了顫,“公主哪兒還有些。”
“既如此,便放在我這兒吧,辛苦你了。”姜瑗說著,便讓人將正泛著幽幽清香的奪魂香給送到自己房里去。
待婢女走后,她臉上的笑容便瞬間就收了起來,“來人,去外面買盆同那盆花大小差不多的藍鈴草回來。”
“是。”一侍衛應著,匆匆往外離去,姜瑗估摸著他應該是要先去跟高鶴報備一下。
不過那并不重要。
她差人將奪命香送到藥方去,隨后捏了些許藥材調配了許久,才弄出同這個味道差不多的香粉出來。
隨后才將奪命香從那花盆中扯出來,扯碎了拖到后院兒去晾干,待磨成粉,便又是上好的毒草。
屆時她倒絲毫不介意把奪命香拿去對付寧定公主。
姜瑗想著,便將侍衛不知什么時候買來的藍鈴草給種了上去,但藍鈴草終究在顏色上略遜奪命香一籌,怕哪日寧定公主來發現什么異常,姜瑗便又讓人去買了些青草回來,調和成藍紫色,涂抹在藍鈴草上。
乍一看,便同奪命香并無兩樣了,她再將香粉撒上去,那就更是令人難以辨別了。
姜瑗這才滿意了些,“將這盆百里香送到我房中去吧。”
倒也并非是姜瑗要這般折騰一回,她其實并不會中毒,但奪命香的味道甚是霸道,只要聞到便會悄無聲息的讓人中毒,只需一兩個月,便能不露痕跡的致人于死地。
姜瑗雖無所謂,卻也要為院里的人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