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上合作,打探消息比較方便,另外也能藏好七皇子,且眼前孟府的勢力未見多少消減,我若不找個理由幫安順王,只怕饒是他大軍在京城外,卻也無用。”高鶴輕聲的解釋起來。
姜瑗拍了下他的胸口,“你倒是有禮,傳出去我怕是就要成蠱惑你心的妖精,還有啊,回頭這些事可別傳到娘娘那兒去了,我這般編排她,她怕是要生氣。”
這話略帶些埋怨的意味,卻惹得高鶴輕笑了起來,抬手一動,便察覺到自己現下還抱著姜瑗溫軟的身子,便又有些愣神了。
“不會的,娘娘知曉的。”高鶴哄著姜瑗。
隨即他才想起來,“我回來是尋你有事的,太子在東廠突然暈厥過去了,我還不知緣由,又不敢讓太醫來,便只好尋你去看看了。”
“那你不早些說。”姜瑗拍了下高鶴的大腿,急切的說著。
高鶴只覺得耳根在發燙,“我、先走吧。”
他總不好告訴姜瑗,他一進門便被姜瑗的美人計給迷住了,都把太子的事給忘了吧。
姜瑗人走到門口,卻又突然折身回去,在房間里搗鼓了一陣之后,這才又出來跟在高鶴身側。
高鶴這才帶著姜瑗往東廠去,在里頭饒了兩圈路之后,高鶴便將姜瑗給帶到了太子說住的院子里,推開門,太子正在床上躺著,人事不省。
姜瑗熟練的去捏太子的脈搏,仔細的診了一炷香的時間,這才松開手,眉頭微皺了下,“不好說,高鶴,你先把太子給扶起來,我給他先施針試試。”
高鶴絲毫不懷疑的將太子扶了起來,見姜瑗從袖子里拿出針包來。
這便是她方才又突然折身回去的緣由。
針包一打開,里面密密麻麻的全都是泛著寒芒的針,姜瑗抽出了其中約莫一個手掌長的針,輕易的扎入太子的百會、上星、神庭三個穴位,緊接著便是懸顱、陽白、承靈幾個大穴。
不消多時,太子便低呼出聲,期期艾艾的喊著“疼”。
姜瑗卻并未收手,眉頭一直擰著,直到接連扎了十來個穴位之后,她才收手,“讓太子歇歇,應該就沒事了?”
“太子怎么會突然暈厥呢?”高鶴還是有些不解。
姜瑗微微搖頭,“太子應該是跑出去了,受了刺激,腦子里的淤血散了些,這才導致他突然暈厥的,話說,太子以前是不是來過東廠啊?”
“來過。”高鶴很肯定的說著。
姜瑗這才起頷首,“那估計就是看到了以往看到的場景才會如此,他以往怎么會來東廠?”
高鶴輕呡著唇,猶豫了一陣才說,“他偷偷的過來看我。他今日許是出去亂闖入了刑堂。”
姜瑗眼眸輕眨了陣,忽而想起了之前齊倩月曾說過的話,“你以往在刑堂……”
“都過去了,那他可是好了?”高鶴低聲笑了下,他以往確實沒少在刑堂受罰,不過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他已經不放在心上了。
“并未,只能說是有所好轉,且太子今晚應該會發高熱,屆時身邊離不得人。”姜瑗輕聲說著,看向高鶴的眼神中滿是心疼。
高鶴抬手輕輕的遮擋著姜瑗的眼,“你若再這般看我,原先記不起的現下便也要記起來了。”
有人心疼之后,便總是難免會覺得以往的那些遭遇格外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