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清一時之間被姜瑗的這番話出中了軟肋。
人群中有人道,“天子賣國,這等混蛋的事情,我們這些人倒還是第一次見。”
顧長清沒有料到會這樣。
面對民眾的指責,顧長清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此事分明就是栽贓誣陷。”
說完了之后惡狠狠的看著高鶴,“你若是以為你計真的能夠得逞,那你便是高估了自己。”
在高鶴看來顧長清的這番狠話,不過就是他最后的掙扎而已,“我只不過是順水推舟。”
回到朝堂,朝廷之中所有的朝臣都已早早的等候在此。
顧長清重新坐回到了自己的王座上,但是底下的官員們卻沒有一個像之前那般跪地行禮。
顧長清抬起手來正準備發怒,便看見他一直以來作為仰仗的孟將軍被人捆著雙手托著進來。
顧長清一把掀翻在自己面前桌子,“如此對待孟將軍,難道就不怕朕要了你們的腦袋嗎?”
禮部尚書馮達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便站出來,指著顧長清的鼻子便說道。
“天下是顧家的天下,皇位也是顧家的皇位,你認為你自己有什么樣的資格坐在這里說出這番話來呢?”
顧長清聽著這番話,瞪大了眼睛,“你這個狗東西是老糊涂了嗎?你到底在說些什么?”
其實在很早之前,顧長清就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他并不是先帝的親生兒子,而是孟太后與周碩所生。
他本來以為這些事情已經被處理的很好絕不會有任何人知曉。
馮達卻是全然不在乎對方的話,淡淡的笑了笑,“如果不是有真憑實據,我又怎么可能會當著大家的面說出這種無稽之談。”
“證據?這種事情您能夠拿出什么樣的證據?”
顧長清根本就不知道高鶴在消失的這段日子里,背著自己都做了一些什么。
先是鐵礦賣國的事情,讓自己失去了人心。
而現在,現在這血緣儀式一旦被調查出來,他這皇帝的頭銜只怕立馬就會被摘下。
顧長清便不敢再繼續深想。
高鶴看到了顧長清的舉動。
馮達不著痕跡的轉過頭去朝高鶴這邊看了一眼,隨后伸出手去朝后面招了招手。
很快便有另外一個人被五花大綁了上來,這一次被綁著上來的那個人正是周碩。
顧長清臉色一陣青一陣紫,他……你把他帶上來是什么意思?”
“周大人,你若是有什么話想要說的話,大可以直說!”
只要周碩不說話,那么自己的事情也許還有一絲挽回的余地。
想到這里,顧長清便此地無銀三百兩一般的威脅著周碩,“周大人,這里是朝堂!”
周碩沉默猶豫,痛苦掙扎了很久,顫抖著聲音說道,“我……長清……”
顧長清聽到會在自己面前的這個人直呼自己的名字,便已知道大事不妙。
“長清,你都還不知道你的親生父親是誰吧!”周碩當著大家的面說道。
“這么一些年來,我一直沒有盡到一個作為父親的責任,為父有罪呀!”
顧長清沖上前去,狠狠一腳便踹在了周碩的肚子上,急紅了眼,掐著對方的脖子,“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些什么?”
顧長清不知道自己剛才的這些行為,早已經成為了別人的說辭。
高鶴之所以要在這種時候安排這一出戲,便是為了這個結果。
“陛下不過就是聽了幾句話而已,為何會這般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