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蘇在家里休養了整整五天,醫生來上門看診,說她恢復的還不錯,脖子上的頸椎固定儀終于可以少帶幾個小時。
她更同時祈禱著自己和紀寒都能趕快忘記那天夜里發生的事情,什么抱抱,什么大姨媽,什么紅糖水,那些讓她自己尷尬癌都快犯了的東西,盡早翻篇兒。
盡管那男人這幾天一切如常,真就仿佛什么都沒發生似的。
她巴不得他此刻是真失憶!
難得今天中午可以把脖子上的東西摘下來兩個小時,病號時蘇直接坐了君姐的車前去探望病號初九。
初九剛剛大三出來實習,還沒畢業,平時大多數時候還是要回學校寢室,不過她的寢室是雙人間,另一個同寢的姐妹正在外面實習的工作比她還要忙,平時根本見不到人。
看見時蘇居然來看自己,初九趕緊整理了床鋪給她坐:“時蘇姐,快坐,你自己都還沒好利索,怎么還特意跑過來看我啦。”
瞧見初九這會兒手臂活動自如,已經恢復的很好了,時蘇才打心眼兒里松了口氣。
“我們家小初九在出事的時候把我直接按在座椅上,那么拼命的護著我,我總不能沒良心到對你不管不顧。”時蘇邊說邊起身走到窗前,看向她們大學校園外的方向,接著回頭問:“那天我沒太注意到車外的情況,你還記得被撞之前的細節嗎?”
初九用力點頭:“記得,前兩天警察還來我這里做筆錄來著,我也跟他們詳細的說過了。”
“車是直接朝著我們的方向沖過來的?”
“對,警方說懷疑那個車主是酒駕,因為他體內的酒精濃度很高,可是當時我和咱們車上的司機小沈都看見了,那輛車根本就不是四處亂撞,而是本來平穩行駛,在即將跟我們的車錯身而過的時候,忽然加快了車速沖了過來。”
初九說的一臉篤定:“你還記得當時我尖叫的那一聲嗎,我那時候就是看見那個司機將車開過來的時候,眼神是直接盯著我們的車的,那個眼神我忘不了,太可怕了!”
本來時蘇也以為只是一起簡單的事故,但君姐這兩天在電話里時常仿佛不經意的問她在劇組或者哪里得罪過什么人沒有,君姐不想影響她的心情,沒有直說,但時蘇還是敏銳的察覺出一絲不對勁。
按初九這樣說起來,那車的司機是故意撞過來的。
跨江橋下的江水特別湍急,以當時那種情況,車身墜入江中,如果不是幸運的正好被人救起來,估計他們三個根本等不到其他的救援就已經全部死在江里,并且一個都沒辦法從車里逃得出去,因為那輛保姆車的封閉性能非常好,如果手邊沒有適合砸窗的工具,車門車窗在江水的壓力中根本打不開。
有人想要他們的命。
準確的說,是想要她的命。
君姐一再的問她有沒有得罪過什么人,先是劇組那邊差點換掉她的角色,再是這種突發的危險狀況。
“時蘇姐,我覺得,應該讓君姐給你雇一個保鏢了。”初九說這話的時候,君姐正好打開門進來,手里拿著剛下樓幫時蘇買上來的水果。
君姐立刻接話:“不用你覺得,我已經雇了,等下星期你們再進組時就讓保鏢跟著過去。”
時蘇沒吭聲,雖然她還沒紅到需要在身邊安排保鏢的地步,但目前這種連她自己都不清楚的情況下,也的確沒有拒絕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