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任何人,在外難免會戴上各種不同的面具,唯有在家里才會恢復最本真的自我。
他在這棟房子里與時蘇相處一個多月,她是什么樣的人,他很清楚。
手機再次傳來消息提示音,景繼寒一手幫時蘇將被子向上提了提,另一手拿起手機。
陸昭:[我叫人查了IP位置,易城兩天前才去帝都出差,至今還沒回來,但他的微博今天登錄過的IP位置顯示的是江市,精確后的IP區域在楓林景墅A9棟。]
景繼寒把電話給陸昭打了過去:“誰住在那里?”
“江市時家,時宏集團掌門人,之前查到的那個時云音,正是這家的掌上明珠。”
景繼寒看著睡的逐漸安穩的時蘇,拿過她的手機,打開她微博,翻看了幾眼那些謾罵中夾帶著詛咒的私信評論,冷道:“臟東西有礙觀瞻,我的底線是天亮之前,解決干凈。”
畢竟天亮之后,他要先解決時蘇那句所謂的“總裁爸爸”。
這些網絡和媒體上心術不正的臟東西,沒有再占用眼神和精力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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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媽死了!你爸死了!你全家都死了!]
[你是個什么東西,敢跟我們家音音搶老公,惡心!]
[你他.媽壞事做盡,小心出門遇車禍!]
[誰給你的勇氣跟影后搶男人,祝你全家死絕!]
時蘇猛地坐起身,腦海里還是睡夢中那些反復折磨她的東西,昨天微博上那些一條一條接著一條跳出來的私信和評論。
坐在床上出神了很久,她才低頭看看身上的被子,再轉眼看看身下的床。
她怎么回主臥室睡了?
昨天喝了太多酒,雖然現在醒來后沒有想像中的那么難受,但一夜做了太多關于微博的噩夢,還是有些頭疼的抬起手敲了敲腦袋。來不及多想,掀開被子下床,一邊向外走一邊在想今天下午去片場時,要怎么跟導演他們交代微博上的那些事。
昨晚拍戲時新聞還沒怎么發酵,今天肯定都會知道。
如果下午剛到片場,他們給她遞來的不再是劇本,而是解約協議,她都不會很驚訝。
她早該想到,哪怕遇到事情再冷靜,解決問題的方法有再多,可面對時云音這樣的對手,也不單單是靠這些就能胳膊擰得過大腿。
如果是她自己,她還能想一些全身而退的方法,但是她現在是君姐手下的藝人,她不能害了君姐。
時蘇一邊拿起手機看昨晚初九在后來給她發的消息,一邊向外走,大腦高速運轉還沒想到什么太好的方法,忽然,撞進了一片結實溫暖的胸膛。
她動作一頓,抬起眼,倏然對上了男人漆黑沉靜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