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愈加拉進,時蘇倒吸了口氣。
男人卻在即將貼上她唇瓣時,暗沉的眼神不變,卻忽然微微側首,高挺的鼻梁在她臉頰擦過,鼻尖挨到她耳邊,低啞道:“他們沒走。”
時蘇通身緊繃著,本來推在男人胸膛上的手被迫抵在兩人身體之間,她下意識緊緊抓著他的襯衫,閉了閉眼。
自從上次微博事件后,最近跟拍她的人的確很多,許多人好奇她究竟是什么背景,也有持續在黑她的對家派了人死盯著她。
拍她一個人就算了,總不能連累景繼寒,更不能把自己的背景跟他扯上關系!
她就說他這種身份的人就不該出現在她家這種地方,周圍連個合格的仿護措施都沒有,隨隨便便就會有不知道從哪里來的車停在對面,肆無忌憚的舉著鏡頭跟拍。
現在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時蘇被男人護在懷里抵在車門上的姿勢不知道究竟保持了多久,久到她感覺自己快要溺斃在男人寬厚溫熱的懷里,但身后冰冷的車門溫度卻在維系著她最后一點清醒的防線。
直到她隱約仿佛聽見馬路對面的車因為始終拍不到正臉而忽然將車開走,不知道是就這么走了,還是要去找其他角度來想辦法拍正臉,總之她的確聽見那輛車動了。
她當即將緊抓在男人襯衫上的手松開:“走了吧?可以放開我了嗎?”
景繼寒扣在她腰間的手放了開。
剛感覺到有松動的趨勢,時蘇不等他將自己完全放開,直接迅速在他臂彎下向左側鉆了出去,同時舉起手中的包擋住臉,小心的向馬路對面看了看,然后再看了看其他方向,轉眼遞給他一個不確定有沒有解除危機的眼神,再指了指自己家的方向,以口型說:“我回家了,拜拜!”
景繼寒看著她那副倉皇而逃的背影,清雋冷峻的眉宇微動。
須臾片刻,看見時蘇家中的窗子亮起了燈光,景繼寒長身佇立于車邊,轉身看向馬路對面剛剛那輛商務車所停放的空車位,眸色轉為一貫的清冷。
……
景洛舟剛回到家里去挺尸,忽然接到景繼寒打來的電話,當時就看了眼時間。
這么晚了,他哥這是還有什么旨意要下?
為了一年之內能離開江景如畫,景洛舟揉了揉困倦不己的眼皮,趕緊接了電話。
電話彼端,景繼寒語調極淡的道:“時蘇既然是在你們公司投資的劇組里,從現在到殺青,她的任何被非法偷.拍的照片視頻都不該出現在媒體上,懂我的意思?”
景洛舟撐著眼皮,認真效率的回道:“懂,必須懂!演員身在劇組,都簽過保密協議,一旦有哪家媒體敢大肆宣傳劇透照片或者泄露演員**,我們全力究責!保證一點負面新聞和亂七八糟的緋聞都不會和時蘇沾上任何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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