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景繼寒也僅限于剛剛看手機時才有那么一絲人情味兒,該不近人情時依舊那么該死的不近人情,緩緩淡淡的一句話,如一把利箭直接扎心。
為什么忽然戒煙,為了誰而忽然戒煙?
怎么忽然有時間跨國連線,甚至閑到能在家里喝清咖度日。
秦知風沒理會他這話里的反諷,兩人此刻也不是為了閑聊,話不過幾句,很快扭轉回之前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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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時蘇翻了個身,以前她家里的床也很舒服,但是現在的這張床更加柔軟,軟到不可思議,一覺睡到天亮,舒服到一夜無夢。
要不是今天還要趕去片場,她恨不得在這張床上再躺上一整天,再或者躺到天荒地老。
戀戀不舍的爬起來去洗漱,在洗頭的時候忽然想到時綿綿還在幼兒園住,現在她如果要搬離之前住的地方,幼兒園也要換。
趕去片場的路上,時蘇在車里一直在查凱星公館附近的幼兒園。
市中心位置的幼兒園價格都不便宜,公立幼兒園還好一些,但是晚上不允許孩子留宿在幼兒園里,附近只有兩個私立幼兒園,價格貴到離譜,基本等同于貴族幼兒園。
如果時蘇最近不是那么忙的話,綿綿也就不用隔三差五的在幼兒園住,可現在她經常有夜戲,沒辦法趕回去,琴姨又在老家還沒回來……
時蘇給琴姨打了個電話,問她大概還要多久能回江市,琴姨知道自己請了太久的假,也不太好意思,說盡快,半個月之內一定回來。
這半個月總不能讓綿綿繼續在原來的幼兒園,畢竟溫柯提醒過,那附近有可疑的人經常走動。
離開原來住處的最主要目的,也是為了保護時綿綿的生活不受到這些亂七八糟媒體的影響。
剛到片場,君姐頂著一雙黑眼圈把她堵在了保姆車里——
“談好的代言就這么沒了,我的心血啊!我的錢啊!”君姐坐在車里,伸手去掐時蘇的脖子用力晃了晃:“你知道昨晚上我離開悅之東來酒店之前發生什么了嗎?那個KC的孟總不知道是從哪里受到了不小的打擊,回包間后就一直在喝酒,一邊喝還一邊哭,情緒特別激動,我趁他們不注意才溜出來,但是這家的代言肯定是沒了!”
時蘇趕緊把自己的脖子從君姐手里解救了出來,抬起手揉了揉被她捏痛了的喉嚨,咳了一聲后說:“他好端端的受什么打擊?”
君姐哭喪著臉:“不知道,反正看起來特絕望,但是他再絕望能有我絕望嗎?你的第一個代言title啊!就這么從手中溜走了!”
時蘇目前的代言費用并不高,君姐看重的是代言人的這個頭銜,雖然只是面膜這么一條線的代言而己,但對時蘇目前的商務資源來說的確是一個很好的開頭,結果居然就這樣扼殺在了搖籃里。
君姐不僅早上看見她的時候哭。
下午的時候更是忽然抱著手機在保姆車里嚎出了聲。
“KC這幫人是真的狗!”君姐罵道:“上午才給我打電話說取消合作,下午一點就公布讓夏亦琳代言他們家的新面膜和面霜!海報都發了,明顯是早就拍好的物料!居然那么早就讓夏亦琳去拍過了宣傳海報,那前幾天還找我們干什么?故意溜我們呢?”
時蘇抬睫,看了一眼君姐說的那張海報。
海報里的夏亦琳的微仰起臉的姿勢明顯就是先拍好的面膜廣告,等同于KC的確一開始打算定下來的人就是夏亦琳。
“太狗了!”君姐氣炸了:“簡直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