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繼寒回身來看見時蘇那怨念的眼神,與她四目相對。
還沒提醒她將身上快要散開的浴袍帶子重新系好,跪坐在床上頭發凌亂的女人忽然以著一副要咬人的架勢撲了過來。
在景繼寒剛走到床邊的剎那直接撲到他身上,再又用力將男人向后按倒。
景繼寒在她撲來的瞬間怕她摔下床,不僅沒打算防備,更直接抬臂將人攬住,轉瞬間就被時蘇不知道從哪里出來的蠻力用力壓了上來。
眨眼間,莫名奇妙的變成了時蘇將人壓在身下,更又以著一臉女王姿態坐在他身上的姿勢,壓著他不放。
景繼寒低眸看她。
時蘇身上浴袍的帶子松開了不少,她自己卻完全沒意識到,壓住他同時,手還用力的撐在他胸口上,居高臨下的瞪著他。
“不許動!”
時蘇女王趾高氣揚的命令道。
“你……想干什么?”
景繼寒躺著未動,目光平靜的看著一身魅惑卻不自知的女人。
喉結隨著吞咽的動作而動了動,嗓音沉靜中透著某種警告,亦摻了絲低啞。
時蘇忽然瞇了瞇眼,手揪起男人才剛剛換過不久的襯衫領口,瞪著他看了好半天才忽然又一臉委屈:“我都說了我熱,熱死了!你還一直吹吹吹吹!紀寒,你真以為我不會把你扔回懸崖下邊是不是?”
很好,酒后記憶錯亂,又只記得他是紀寒了。
景繼寒又看看她坐在自己身上的動作,同時瞥見她浴袍的帶子,閉了閉眼,忽然莫可奈何嘆了聲,抬手正要幫她系上——
時蘇卻繼續用力拽著他領口,不給他亂動的機會,自以為自己非常重的能壓住他,繼續趾高氣揚道:“都說了不許動!再亂動我就……”
“就怎么?”
“罰你一個月不許吃巧克力!”
“……”
景繼寒額上青筋跳了跳,不知是因為她向前移動了幾分的坐姿,還是因為這句巧克力威脅。
“時蘇,我不是時綿綿。”
他沉聲緩緩,亦在同時提醒她,此刻與他共處一室的,是他。
她再不收斂,他不認為自己向來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她身上依然能保持原有的慨然不動。
“哦,對,你不是。”
時蘇忽然低頭看他,一動不動的盯著他的臉看,忽然就俯下頭來,在差點嗑到他下巴時又停下,仿佛在看什么珍稀的寶貝似的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他的臉,抬起兩手捧著他的臉,小小聲的說:“你是紀寒……不對……你不是紀寒……”
時蘇俯下身來的姿勢。
敞開的浴袍領口。
幾乎徹底失去了原有的遮蔽。
她用力揉著男人輪廓完美的臉,嘟囔:“紀寒,紀寒,紀寒紀寒紀寒……你為什么不是紀寒?我現在都不敢罵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