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蘇昏昏沉沉里感覺到自己因為裹在浴巾里睡覺而歪的有些不習慣的頭被男人扶正,本來撐在她腰間的手臂穿過她頸后。
窗外夜色如水,一身冷氣的男人將她摟在懷里,將她扶正到最舒服的姿勢,另一手在她再次變的濕漉的發間撫了撫,空氣中不知哪里傳來一聲暗啞的微嘆,接著吹風機的暖風再次徐徐的在她頭上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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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窗外艷陽高掛,光線穿過景家園林繁茂的綠植,透進窗簾縫隙之間,在安靜的臥室里落下一條明亮的線。
時蘇睜開眼睛的時候只感覺腦海里都是一陣翻江倒海。
果然宿醉后的頭暈頭疼,是再怎樣上好的醒酒茶也不能避免的東西,只能起到緩解作用,最根本避免這種痛苦的方式,只有不喝那么多。
她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先是沒看出這是哪里的房間,轉眼看了看四周,空氣中有清淡的冽然木香,還似是帶著清晨冷霧的味道。
這味道她熟悉,畢竟是獨屬于一個人身上的清洌冷香。
她昨晚沒回凱星公館?
這是景繼寒的房間?
喝多了之后居然在景家直接住下了嗎?
不等時蘇下床去探究,房門忽然被敲響,走進來一個大概五十多歲的女人。
慧嫂以為她還沒醒,正準備進來送已經干洗好的衣服,進門見時蘇醒了,笑道:“時蘇小姐,睡的怎么樣?”
見時蘇的意識還沒回攏似的呆坐在那兒,又或者是一時沒搞清她的身份而不知要怎樣開口才不唐突,慧嫂笑著又道:“我是慧嫂,景家的傭人,我是看著景先生和景二少長大的,時蘇小姐在景家里不用這樣防備,這里沒有敢對你怎么樣,對你小心伺候著還來不及。”
說著,慧嫂將衣服拿到床邊,整齊疊好放下:“你昨晚的衣服都沾了酒,我拿去干洗了,現在已經干凈了,你什么時候下床直接穿上就可以。”
“謝謝,慧嫂。”時蘇的意識這會兒才回籠,趕緊回了一句后又看了看周圍,問道:“這是誰的房間?”
看這臥室也不像是長期空置的客房,反而是雅致干凈的主臥。
“這是景先生的臥房。”慧嫂微笑著回。
果然。
時蘇抬起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昨晚不知道怎么就越喝越上頭,平時在外邊她很少會這么喝酒,上次喝多還是因為微博的事件,種種情緒夾在一起,難免多喝了幾罐,這才剛過多久,竟然又醉了?
她雖然酒量不好,但也避免太多喝酒的場合,從小到大喝多過的次數三根手指都能數得過來,其中還有兩次都是在景繼寒面前。
“是頭疼嗎?我幫你揉揉。”
慧嫂過去,話落的同時,手已經很自然的覆到時蘇的頭上,幫她按了按頭部的穴位。
時蘇本來說不用這么麻煩,但慧嫂的手剛按在她穴位上,她頃刻間舒服到感覺頭疼的不適緩解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