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河在車里默默的沒跟下去,心道:您是沒醉,可您這一副山雨欲來的氣場,總感覺誰像是要倒了大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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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三十一樓的時蘇并不知道外面的一切,她被腦子里那些問號折磨的睡不著,渾渾噩噩的睡了一小覺,忽然就醒了,發現時間才剛剛指向夜里十一點多。
綿綿倒是睡的很香,她輕手輕腳的起身,給綿綿重新蓋好被子,下了床,打算去廚房給自己熱一杯牛奶來喝。
失眠太煎熬,大概喝一杯牛奶再睡,可能會睡的安穩些。
客廳里的燈沒開,只有臥室里開了一盞昏黃的閉燈。
時蘇尋著記憶里的方向走向廚房那邊,打開廚房的燈,進去從冰箱里拿了盒牛奶出來,再拿到一旁去熱。
剛熱好了牛奶,還有些燙,不能馬上就喝。
她將牛奶倒進玻璃杯里,同時瞥了眼廚房中的垃圾筒,晚上琴姨過來做飯的時候,綿綿跑進來偷喝了兩杯酸奶,卻又沒喝光就放到了一邊去,后來被琴姨一并收拾進了垃圾桶里。
這會兒里面散發出來的淡淡的發酵酸奶的味道并不是很好聞。
反正睡不著,時蘇轉身回臥室去拿了件外套穿上,再回廚房里將垃圾袋拿起來,打算下樓扔個垃圾。
深更半夜的這個時間,兩部電梯都安靜的很,上上下下來回扔一趟垃圾也不過就是五分鐘的事情。
時蘇扔完垃圾回來,沾了一身的秋夜涼意,哆哆嗦嗦的回了電梯里,直接按了三十一層。
到達樓層后,她剛走出電梯,外面的自動感燈也才剛剛亮起的一瞬,就忽然手臂上被重重一扯,她一個踉蹌向前趔趄兩步,還沒來得及看清,忽然有一雙手自身后環上來。
被抱住的剎那,時蘇的大腦仿佛頃刻死機。
想要呼聲求救的同時下意識轉頭,要看看是誰竟然能闖進安保這么森嚴的凱星公館三十一樓,卻又陡然被男人俯首落下的唇準確的堵住。
即便還沒看清來人,但男人呼吸間熟悉的氣息讓時蘇大腦轟的一聲仿佛炸開!
景繼寒?!
男人呼吸間帶有濃烈的酒意。
時蘇想要掙扎,卻被他伸手將雙臂反剪到身后一把扣住。
同時被他另一只手捏住了下頜,一呼一吸間的親與吻都帶著十成十的霸道,陌生的讓時蘇整個人都徹底懵了。
這男人是喝了假酒還是被人給下.yao了?
時蘇在這侵.略意味極強的吻中勉強尋找一絲呼吸的空隙——
“……唔……景……繼……寒……”
“你放開……我……唔……”
“景……唔!”
她掙扎著要踢他。
景繼寒干脆將人抵到電梯門邊的墻上,他整個人將她牢牢壓制住,不給她一點動彈與抗拒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