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這副沒好氣的神態,景繼寒冷峻的眉宇一挑:“把你從易城懷里帶走,不高興?”
?
天大的冤枉!
“我沒有不高興,但像被拎小雞仔似的就這么被你拎出宴會廳,我也沒什么值得高興的地方是吧?”時蘇邊說邊又瞄了他兩眼,繼續小聲嘀咕:“我好歹也是景爺爺口中未來的殿堂級藝術家,我不要面子的嗎?”
景繼寒眸中帶著幾分似笑非笑:“餓肚子的藝術家?”
時蘇秀眉一動,看了看他,一時沒明白這位爺是什么意思。
忽然前方的兩扇門被打開,景繼寒直接握住她還在提著裙擺的手,將她帶了進去。
時蘇下意識往里看,卻看見里面是一間空間面積很大又典雅非常的客宴間,中間的圓桌已經擺了不少讓人眼花繚亂的美食,看那些擺盤還有其中幾盤海鮮上的蒙蒙白霧,都知道價格不菲。
尤其是看見桌上桌下有幾瓶飛天茅臺和五星茅臺,同時瞥見還有不少國內外價格絕對另人乍舌的洋酒啤酒,此時此刻還有穿著十分講究的服務員進來上菜。
兩人剛進去,坐在里面桌邊的幾位眼神便向這方向看來,距離最近的那位直接便笑著站起了身:“景總,等候多時了!”
再又繼續向里一望,時蘇眼皮一跳。
怪不得剛才在宴會廳里沒見到蒂蘭斯在國內分部的法國籍總裁,還有那幾位她聽聞過的蒂蘭斯公司內的高層,只有幾位廣告部的負責人在下面招待寒暄。
原來這些大佬都在這里。
“還以為景總貴人多事今晚不一定能賞臉過來,沒想到竟然真的被我們等到了!”
“景總,快來坐,坐這里!”
“景總好。”
數人起身恭敬又客套的打招呼,那位蒂蘭斯法國總裁麥克先生亦是起身相迎,說了句法語,時蘇聽懂了,是在問候景繼寒,同時也一并連帶著時蘇也問候了一句,很有法國人的風度,非常的禮貌且客氣。
時蘇根本沒料到這里面竟然是這么大的陣仗,但進都進來了,趕緊點頭回了一句:“Bonjour.”
麥克先生當即便笑了起來,以著不是特別流利的中文問:“時小姐懂法語?”
“只會一些簡單的打招呼,更深度的就聽不懂了,慚愧慚愧。”時蘇邊說邊又向其他幾位蒂蘭斯的高層點點頭,不管這是個什么場面,禮節先做到位,總歸不是什么壞事。
麥克先生笑著與身旁的翻譯助理說了兩句后,那位翻譯助理也笑著點點頭,和善的對時蘇說:“時小姐既然是和景總一起來的,那就請坐吧,不用客氣。”
不用客氣的意思是她可以與這幾位大佬同桌吃飯?
忽然,景繼寒的手在她手背上似安撫又動作十分自然的輕拍了下,淡道:“坐吧。”
時蘇掩去眼底的詫異,猶豫了下才走到桌邊,但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坐在哪里,她一時間也沒分清哪里是主位。
景繼寒亦在這時將她身側的椅子向后拉開,以眼神示意她坐在這里,時蘇這才趕緊坐下,然后再又對在坐的幾位大佬笑了一下,她根本沒料到自己會從下邊的宴會廳被帶到這上邊來,毫無心理準備,只能靠著一點冷靜強撐著讓自己不要太怯場。
景繼寒并沒有選擇去里面的主位坐下,而是同樣拉開旁邊的坐椅,不拘小節的坐到她身邊。
侍應生仍在陸續上菜,同時還有其他侍應生過來給時蘇送上來消毒毛巾。
時蘇接過后慢慢的擦了擦手,同時聽見景繼寒與在坐的幾位交談了幾句,大都是關于今晚宴會難得一聚的場面話,但聽得出來在坐的那幾位對景繼寒是真的十分客氣又恭敬。
大概是金主爸爸的氣場太穩,連帶著坐在一旁的時蘇那點緊張感忽然就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