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樣了,洗冷水澡有用嗎?”她拉著男人的手,聲音在昏暗的房間里又軟又清晰:“我……幫你……用……呃……試試……”
她邊說邊遲疑的抬了抬自己的手……
景繼寒沒有開口。
男人的呼吸聲離她并不遠,與她這會兒自己胡亂躥動的心跳聲仿佛亂成了同一個節奏。
她不知道自己這個用盡了二十四年的勇氣才鼓起來的熊心豹子膽在他眼里是什么樣的,但她并沒有后悔。
好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么漫長。
但其實只有半分鐘。
男人滾熱的手掐住她的腰,嗓音暗啞的味道很濃,很重,他看著她的眼睛,問:“會嗎?”
“……不會,但在國外的時候,在同學的電腦里看見過。”
半晌,他嗓音鄭重而清晰:“不后悔?”
時蘇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目光清亮的看著他,沒有半點要退卻的意思。
下一秒,時蘇腰間一緊,男人拉開浴室門幾乎是將她給擄了進去。
……
浴室里的燈亮著。
一切感知與視線都清晰無比。
……
時蘇的臉始終是紅著的,眼前的男人與她當初看見過的那個重傷未愈的景繼寒不同。
起碼這男人在某些方面絕對不是外表看起來的對她那么處處讓步和紳士斯文。
他今天還真是,不讓著她……
……
……
“還沒好?”
“繼續。”
“……”
……
“手……有點累了……”
“忍著。”
他這會兒霸道的很。
時蘇的眼睛和手也仿佛像是著了火,一切都以著燎原之勢在燃燒著她。
耳邊有浴室里淅淅瀝瀝的花灑聲,亦有著男人……牢牢抱在她腰間時,蹭在她頸間的……壓抑克制又性.感到要命的……聲音……
時蘇想問他究竟還有多久,卻被男人抱著摟著,花灑下深深淺淺的吻始終沒有停過。
浴室的瓷磚與磨砂玻璃一片冰涼,蒙上了一層霧氣。
他卻始終很燙。
燙到了心里。
哪里是涼的。
哪里又是燙的。
漸漸的無法再分得清楚。
只剩下心里隱秘的生澀的在悄悄探出頭來的情愫,在花灑水聲下澎湃的敲打在她心底。
明明時蘇的半身裙還穿著,可她黑發凌亂又濕漉漉的散在肩前背后……
柔軟青絲下掩不住處處落下的星星點點的被吻過的痕跡……
在她幾乎快要懷疑自己明天連個包都要提不動了的時候,男人忽然重重的吻在她發際,箍在她腰間的手臂越發的緊。
她在渾渾噩噩中聽了他的話,去拿了紙過來。
她聽見他那時啞到了極致的聲音:“我總有一天會死在你身上。”
時蘇臉上一陣陣的熱,后來,她又在男人愛憐的吻中,聽見他移至她耳邊的低嘆:“時蘇,要不要走進我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