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蘇不愿再廢話,轉身要走向門口,時棱康嚴聲叫她回來,她仍是徑直走到門前,打開門的一瞬果然看見那兩個保鏢還在那里,手機恐怕仍然要不回來。
這個時家,還和當初一樣,若大的別墅里,想要把她關起來,想要她消失,哪怕是想讓她死在這個家里,她根本逃無可逃。
現在唯一不同的,是她在娛樂圈有名有姓,是公眾人物,消失過久難免會引起人的懷疑,而不像她小時候那樣,隨時隨地的哪怕死在家里,也沒有人會知道,更也無人在乎。
時云音這時放下餐具,說:“姐,我陪你去我房里找衣服,爸,媽,你們慢慢吃。”
說罷,時云音起身,順便拍了拍自己身上精致的裙子,走向時蘇,好像一點都不嫌棄時蘇身上的灰塵似的直接拉起她的手:“跟我上去吧。”
時蘇的手剛一被碰到就直接把手抽了回來,眼神鄙夷的看著時云音。
在外是驕縱無比金光閃閃的影后,在家里又變回了那個處處襯了父親心思的極有教養的乖乖女。
時蘇真是受夠了。
怎么就能這么惡心?
已經二十多歲的人了,怎么還能繼續這么惡心?
時云音這時忽然低聲用只有時蘇能聽見的聲音說:“你也看到了,你逃不出去,與其在這里浪費精力,不如跟我回房間里聊一聊。”
時蘇沒考慮時云音的廢話,但是記得小時候,時云音的房間里有個時家專用的座機,雖然只是起到裝飾的作用,不常用,但的確有一個座機電話在她房間,而且是接了電話線,可以打通的。
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
時家這樣,她沒辦法離開,就算劇組那邊能請假,君姐那邊也等不了幾天,還有綿綿,幸虧琴姨現在在家里,不然綿綿都沒有人照看。
她不能繼續在時家里浪費時間,更不能給時棱康任何想要利用自己或者達到什么目的的機會。
時蘇不動聲色的被時云音拉著走,臉上寫著不悅,腳步也明顯走的不是很痛快,但最終還是“勉勉強強”的被時云音拽上了樓。
進了那間她小時候都從來沒機會進入的房間后,時蘇懶得去看這房間有多大多精致,懶得去想同樣是時家的女兒,她卻只能在潮濕的小閣樓里與那些雜物睡在一起那么多年。
她目光仿佛不經意的在房間里掃過,在尋找座機電話的位置。
“別看了,電話線早沒了,都什么年代了,座機用不到,傭人也就把線收起來了,現在那就是個裝飾。”時云音關了臥室的門,聲音一改剛才在樓下時的甜美,重新恢復她本來的那種冷傲蔑視的語氣。
“何況,你以為自己就算把電話打出去,又能找誰?你的經紀人和那個廢物的工作室團隊?恐怕她們連楓景別墅的大門都進不來,還有誰能進來?”
時云音拿著手機走到時蘇邊上,眼神輕蔑的向她那狼狽的衣服和臉上瞟了眼:“聿景集團的景總么?”
時蘇眼神只滯了一下,沒有太明顯的表情,只淡淡的對上時云音的視線。
“別做夢了,真以為自己能攀上景總這種高枝兒?上次晚宴就算你的確是被他帶走的又怎么樣?就算這幾次也的確是他出手幫了你又怎么樣?景繼寒這種身份的男人,身邊的女人怎么可能只有你一個,恐怕你也就是他逢場作戲的其中一人罷了,回頭被踹了的時候,你也一樣什么都沒有。”
時云音邊說邊嘖嘖了兩聲,又看了看時蘇的臉:“先不說你也沒什么太特別的地方,根本不可能留住景繼寒的心,最多玩玩也就算了,再說那景家,景家是什么地方?你可別做夢了,洗洗臉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哪里配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