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棱康收到羅副會的眼神暗示,亦是趕緊對周圍道:“都是些家事,沒什么熱鬧可看,保安,把人都送出去,趕緊散了。”
周圍有不少賓客在旁邊,聞立也沒散開多少,即使從他們那邊的角度看不清時蘇的臉,聽不大清楚他們那邊的對話聲,但在背影上也有不少猜測。
如果時蘇被這些賓客路人拍到正臉發出去,微博上估計又是一陣莫名奇妙的熱度和奇怪的黑料。
時蘇也沒回頭向后看,她只是一直看著時棱康,對上自己父親如刀一樣的眼神,沒有刻意的冷漠,也沒有半點他以為她會有的軟弱:“什么家事?我跟你之間稱不上家這個字,要賣女兒,找你家里的那位寶貝疙瘩去,以后少來惡心我。”
話落,為免被身后那些人拍到正臉,她直接轉身進了包廂,溫柯同時向后側身,警告的看了眼羅副會長,羅副會長攤攤手,意思是他不會再進這間包廂里去,溫柯這才轉身進了包廂,直接關門。
如果時棱康和羅副會長還想要臉面,不想把事情擴大甚至把丑聞傳出去,他們自己就會將外面的那些賓客路人解決,畢竟如果有什么消息傳出去,對他們自己的負面影響并不小。
溫柯看了眼桌上那些酒菜,再抬眸看向已經走到包廂里面那扇窗邊的時蘇:“酒店外面都是記者,如果我猜的沒錯,這包廂窗外下面也蹲了不少記者。”
時蘇站在窗前向外看。
果然。
這唯一一扇窗的窗外有十幾個舉著攝像機和相機的記者在那里等待。
時棱康是因為摸不清她現在的脾性和能耐,正門堵了不少記者,是防止她貿然闖出去,只要有記者在,她在這里私會帝都某副會長的消息就會馬上被媒體傳出去,同樣,他這一招也是在制衡羅副會長,一石二鳥,時棱康早有算計,兩個人都在他的算計之下。
曝光出去,羅副會長家門不寧,她時蘇名譽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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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連她如果做出什么抗拒的舉動,想要跳窗離開的這條路都給堵死了。
畢竟這一層并不高,如果她想跳窗,很輕易就能逃走。
但這里卻也圍滿了記者。
他做事這么滴水不漏。
她甚至懷疑五年前如果要置她于死地的人不僅僅是時云音母女,如果時棱康也插手了的話,她還能不能有這些年活命的機會?
溫柯已經走過來,見時蘇站在那里,望著窗外的那些人,嘴角勾起淡淡的嘲笑,似乎在嘲笑時棱康這對自己女兒趕盡殺絕的伎倆,又像在嘲笑她自己怎么運氣差到會有這么一個父親。
明知道她是他的親生女兒,卻可以賣的這樣徹底。
時蘇手漸漸攥成拳,心里的憤恨一如當年,真恨不得當初砸在時棱康頭上的不只是一個酒瓶,而是一把刀,親手弒父都不為過!
小時候,時云音母女不把她當人看,這其中有多少都是屬于他時棱康的功勞!
時蘇深呼吸,胸口壓抑著的憤怒和疼痛,讓她恨不得馬上脫骨枯血,與時家再無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