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蘇下意識要推開,他只是動作一停,便忽然另一條手臂將她摟住,往他懷里一按,更深的吻了下來。
“景……繼唔……別!”
她推不開。
阻攔不開。
這一吻沒比Z城東部酒店那一晚的吻輕到哪去。
如果不是時蘇這會兒還因為流感發著高燒,虛弱到連“嗚咽”和抗拒都很輕,她懷疑這男人能借著這種四下無人的時候直接把她給辦了。
直到時蘇渾身無力的靠在他懷里,連想要向后靠回床頭上的力氣都幾乎被抽干了似的,男人的吻才轉而輕輕落在她鼻尖。
她半瞇著眼睛,密長的睫毛一顫。
“再睡一會兒。”他像哄小孩子似的摸了摸她的頭。
時蘇臉埋在他頸窩里,雖然有些鼻塞,但還是能清晰的感覺到男人身上的氣息,悶悶的應了一聲:“嗯。”
景繼寒扶著她躺回去,將被子給她蓋好后正要拿過旁邊的玻璃杯轉身出去,時蘇強撐著半困的意識說:“綿綿的病也還沒有好,我不回去看她不太放心。”
“我下去給你拿衣服時,看見那位琴姨在照顧她,這個時間她也還在睡,以你現在這種狀況,回去也只是讓琴姨再費心多照顧一個。”景繼寒看向她:“小孩子病好的快,為了避免不必要的交叉感染,我建議你留在這里休息,病好了再回去。”
時蘇聞言沒再多說,點了一下頭,頭實在是太疼了,直接閉上了眼睛。
不過她這一覺睡的不太安穩,因為一直在發燒,可能大人的抵抗力的確不如小孩子,小孩子高燒再怎么嚴重,只要能及時退燒都能扛得住,也不會像大人這樣難受。
時蘇在睡夢里都感覺自己像在火爐里似的,燒的太嚴重,已經從最開始的畏寒到現在感覺哪哪都是熱的。
陡然再驚醒時,窗簾仍然閉合著,但是壁燈開著,她轉頭看了看周圍,還是景繼寒的地方。
坐起身,找到手機放的位置,拿過來看了眼。
已經早上七點多了。
雖然還是沒什么力氣,但也不想一直躺著。
掀開被子下床時,她忽然看了眼身后的床被,想到這里是景繼寒的臥室,這個床和被子都是他每日睡過的。
這種感覺就很……不一樣……
怎么就忽然親密到了這種地步?
可是在Z城的時候她連那種事情都做過了……還有什么不能更親密的?
可怎么就忽然……這樣了?
快的有些猝不及防。
床邊的柜上有水,顯然是她還在睡的時候,景繼寒又倒了一杯水過來放在這里,等她醒來喝。
喝了小半杯白開水后,時蘇起身,就著壁燈的燈光,環顧了一下四周,沒找到臥室頂燈的開關,忽然腳被床邊厚厚的地毯給絆了一下,她一個趔趄,手中的杯子因為她向前撲的動作重重的落到床邊的柜子上,聲音響起的剎那,房間里的燈驟然亮起。
她一驚,抬起頭看向上面的燈,站穩了之后,猶疑的抬起手在半空中拍了一下。
燈滅了。
再拍一下,燈又亮了。
哦,聲控的,好高級……
不過她倒是現在才看清楚這間臥室里的一切,主色調灰蘭灰白,多余的擺設不多,非常簡約干凈,倒是很符合景繼寒風格,床上的被子也是非常性冷淡的灰色,睡起來倒是很舒服,如果她沒有因為高燒而渾身酸疼的話,應該能好好享受享受這張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