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繼寒被她盯了一會兒,忽然按住她的腦袋讓,她直接把頭埋在他懷里,聲音里摻了絲若有若無的低啞:“別看了。”
時蘇靠在他懷里,眼前一片黑暗,但鼻間和身體四周都是屬于他的氣息與溫度,她老實的沒有動。
不過她總歸是要呼吸,發燒時的呼吸熱度也高于平常,一直在他懷里隔著襯衫就這樣吐息來吐息去,不光是她自己一個人又熱又悶的難受,強行抱著她要讓她出汗的男人也明顯的,不怎么好受……
如果說最開始他只是想讓她出個汗而己。
現在有點為難的是她。
時蘇只是想找個舒服點的姿勢,腿稍微動了一下,膝蓋向上一抬,陡然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她一僵,景繼寒也明顯身體緊繃了一下。
她趕緊要把腿移開,但難免想要在他懷里側一側身,被子里實在是太熱了。
忽然,男人有些切齒的聲音低低沉沉的在她頭頂傳來:“時蘇,不想在病中出什么事,就別再動!”
時蘇當場就沒敢再動了。
后來熱著熱著,也熱習慣了,男人的懷抱里實在是太踏實太有安全感,迷迷糊糊睡著。
不知道睡了多久,隱約中仿佛聽見浴室里傳一淅淅瀝瀝洗澡的聲音,她翻了個身繼續睡,感覺自己額頭上和身上似乎是有汗,濕黏黏的不大舒服,她皺了皺眉,但實在是困的很,管不了那么多,伴隨著浴室里的水聲,就這么繼續睡了過去。
直到洗過澡的男人回來,將終于已經被悶出汗來也成功退燒的小女人重新摟入懷里,時蘇在睡夢中只感覺背后將自己抱住的人身體有些涼。
這么冷的天,他是洗冷水澡了嗎……
她迷糊著翻過身來面向他,不太清醒的迷糊著說:“我睡多久了?燒退了嗎?”
“三個小時。”景繼寒撫了撫她汗濕的發際:“先繼續睡,醒了再去洗澡。”
“嗯。”她聲音也黏黏糊糊的,把腦袋縮在被子里,覺得他身上這會兒好涼,又想翻開身去,卻只感覺腰間一重,被男人的手臂牢牢捆著沒放開。
她迷蒙的睜了睜眼,看見男人似乎還沒有干透的頭發,和剛剛洗過澡后清澈的面龐,不解的問:“你干什么……唔……”
男人在臥室的昏暗中精準的捏準她的下頜,明明剛洗過澡,卻顯然并不介意她身上的汗意,溫熱的鼻息在她臉頰拂過,驀地俯首深吻下來。
時蘇才剛退燒不久,這會兒的困意是因為退燒后這幾天的所有疲憊和不舒服全都壓著她,讓她本能的很想再好好的睡一個飽足的覺。
但景繼寒顯然是見她退燒了,不給她睡的太踏實的機會……
吻落在她耳廓。
實在是太敏感的地方。
她禁不住在他懷里一抖。
男人將她抱的更緊。
“景、景繼寒……”時蘇實在是耐不住了,抬手阻擋在兩人之間:“我這病還沒好呢,你……你別……”
她是想說怕萬一親著親著就城門失火,收不住了的話……她現在恐怕吃不消……
景繼寒在她耳邊又吻了吻,嗓音就在她耳邊,暗啞道:“你親戚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