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疼。”時蘇在他懷里抬起手,按了按自己的額頭,視線的余光看見這里好像是景家老宅的臥房,不由的忍著宿醉的頭痛驚訝的問:“你怎么把我帶回景家了?”
男人修長有力的手指從善如流的落在了她的頭上,幫她按了按額頭和太陽穴,邊按邊低眸看看安安靜靜躺在他懷里的小女人:“昨天元旦,回來看看老爺子,去接你之前我就在景家,順便把你帶了回來。”
時蘇頭上的疼痛稍微緩解了一些,在他懷里雖然又溫暖又舒服,但頭不再疼之后她才忽然察覺自己身上穿的居然又是他的衣服。
昨夜斷了片兒的記憶再怎么不連貫,她也隱約有那么一丁點的印象。
她腦子里忽然有點炸,昨晚他房間外面應該沒有景家的傭人路過吧……
剛想到這,門外這時忽然響起慧嫂的聲音:“景先生,早餐已經準備好了,今天的早餐是在前廳。”
時蘇聽見聲音,驚的趕緊要坐起身,卻被男人十分淡定的給按了回去,在她耳邊淡道:“繼續睡。”
時蘇詫異的看看他,小聲說:“這里是景家啊,平時你又沒有睡懶覺的習慣,反正都醒了,不用去跟景爺爺問早上好嗎?”
在她印象里,雖然現在沒有太多老古板的人,但是像景家這樣的家庭環境,還有老爺子那喜歡聽戲唱戲的性子,多多少少肯定會有大家族里常有的規矩和禮節,不起床一起吃早餐,這是絕對的任性了。
“今天不用。”男人安撫似的輕輕拍了拍她,手在她頭上又撫了撫:“聽我的,繼續睡。”
時蘇:“……”
雖然她現在的確因為宿醉,狀態不是很好,現在這個時候她也確實不太方便見人,雖然昨晚已經洗過了澡,但也還是怕萬一有殘留的酒氣,那實在是不太好。
可景繼寒向來自律,更也從來不是任性的人。
但他竟然陪著他懶在床上,沒有要立刻起身的打算。
慧嫂在外邊沒聽見回應,又等了一會兒之后,也沒再敲門,轉身走了。
……
前廳里,景洛舟因為起了個大早,剛洗漱過,頭上利落的短發還沒吹干就來了,一臉憋著起床氣的神情面色冷淡的去了餐桌邊坐下。
景夫人和景姒雪早已經到了。
直到已經在院子里唱過兩首戲曲兒的景老爺子神采奕奕的杵著拐杖來了,眾人才發現景繼寒居然沒到。
景老爺子當即看了向景洛舟的方向,景洛舟剛拿起筷子,忽然接到老爺子的凝視,當即聳了聳肩,意思是他不知道。
老爺子又看了眼立叔,立叔當即便走過來俯身在他旁邊低聲說了句:“昨天夜里,景先生將時蘇小姐接了回來,當時就已經很晚了。”
一聽是時蘇被接來了景家,很顯然是被景繼寒帶回房里去了,老爺子當即眉頭一松,心情不錯的道:“啊,那讓他們睡吧,告訴慧嫂回來,不用特意去叫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