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繼寒在黑暗中捏了捏她有些冰涼的臉頰,沒承認也沒否認。
時蘇一早就猜到君姐忽然跑來給自己注資的事肯定跟他有關系,那可是一億,君姐就算是賣房賣車賣所有家當也湊不出來這么多。
“你怎么不直接親自來?”時蘇挑著眉:“是想照顧我的自尊心?我就算有自尊心也沒那么尖銳敏感,你的好意我接收得到,而且經過了君姐在中間,我不是也一樣知道是你做的?”
景繼寒親了親懷里善解人意的小女人的額頭:“你的工作室缺一個合伙人,岑君在藝人經紀方面的發展的確不盡人意,但是在其他方面還算是有可取之處,做你的合伙人是個不錯的選擇,你們互相了解互相信任,這才是關鍵。”
最重要的,岑君對時蘇的大部分事情都很清楚,包括時綿綿。
時蘇在他懷里點點頭:“所以如果我接收了你這筆通過君姐給的注資,以后就算我單獨開了工作室,你也是我老板?”
男人的吻漸漸向下,落在她鼻尖,再又落在她唇上,與她咫尺間四目相對,沉穩的俊容在黑暗中又清雋又欲。
“聿景集團有明文規定,上司與下屬員工之間不可以發生任何超出工作之外的感情,既然通過岑君來注資,我是岑君的老板,不是你老板。”男人邊說邊在唇邊釋出笑弧,又在她唇上親了一口,長指摩挲過她的下巴,沉聲在她唇邊道:“這個區別可大了。”
話音剛落,時蘇只覺得男人禁錮在她腰間的手忽然稍微加重了些力氣,驟然將她整個人從駕駛位的座椅上抱了起來,讓她直接坐在了他腿上。
時蘇一慌,趕緊抬手撐在他身上:“我、我我那個……我忽然餓了……上次你公司那個什么秘書不是說對面開了家法餐?我要去吃……”
……
法式餐廳,來是真的來了,只是被景繼寒親夠了才放她下車。
幸好時蘇進餐廳的時候戴著口罩,不然唇上一片殷紅很容易被看出來是什么情況……
用餐時,時蘇問:“伯母什么時候回英國?”
“后天。”
時蘇沉默了一會兒,其實很想把時云音和景姒雪之間有聯系的這件事告訴他。
但是她沒有確切的證據。
畢竟景姒雪是景繼寒的妹妹,哪怕只是名義上的,可畢竟也是景家的人,她不能將自己沒拿到證據的揣測這樣胡亂的去說,盡管就算她說了景繼寒也不會認為她有什么問題。
可在微博上她發現的那個時云音的小號,畢竟不算完全的證據。
景姒雪雖然看著不是什么省油的燈,但是和時云音之間究竟有沒有聯系,這件事她不能妄下定論。
時蘇總覺得這件事她應該說,可又覺得不該說。
就這樣糾結了很久,糾結到景繼寒看出來她一直心不在焉的神情。
男人將切好的牛排放在她眼前,她才陡然回過神,抬起眼,見景繼寒明顯已看透她的眼神,當即收了收心思,開始吃牛排。
時蘇吃了兩口后忽然問:“你妹……”
忽然收到景繼寒不冷不熱的視線,時蘇換了個稱呼:“景姒雪還是沒打算住校嗎?”
見男人沒回應,顯然是并沒有刻意打算去了解過景姒雪在國內的事情,也并不想在這方面多言,時蘇又說:“上次回景家的時候,景爺爺對景姒雪挺疏遠的,不知道接下來的相處能不能融洽一些。”
盡管景姒雪是老爺子名義上的孫女,但畢竟不是親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