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跟了景繼寒很多年。
景總向來沉穩冷靜,待人接物從容妥帖,這么多年里,陸昭看見的永遠都是善于掌控全局的景總。
包括剛才的那一瞬間,陸昭本來確定景總無論是發生了什么,也不會失去半點分寸感。
但景繼寒連續給時蘇撥了幾通電話,全部是忙音和無法接通。
陸昭看見景總沉冷下來的眉眼,知道今晚Mr周請求的與景繼寒的會晤恐怕是要落空了。
景總向來感情與工作互相中和,哪一方面都不會被耽誤,而今的港市合作案只進行了一半便被舍下,這種局面,好像是第一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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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蘇電話始終打不通,后來甚至直接是關機狀態。
飛機自港市起飛,夜里十點十五分落地江市。
景繼寒回到凱星公館,在樓下看見三十一層的燈亮著。
對于時蘇來說,好不容易勉強入睡,忽然被人從被窩里抱起來,實在是想錘人。
“干什么你?”她一臉困頓的看向忽然攜著一身冬夜寒氣回來的男人,在他懷里咕噥了一句:“我好不容易才睡著……”
她順便還推了一把景繼寒的肩,同時又攏了攏自己身上的睡裙,聲音里充滿著困倦。
但回應她的卻是男人長驅直入的深吻。
深了又深,繼續加深。
他親的力道比平時更重,更有侵略感,仿佛險些失蹤的珍寶忽然失而復得。
時蘇總算是被親醒了,一臉茫然的躺在枕頭上,看著身上連外套都還沒來得及脫的男人:“你今晚不是在港市還有事……”
“手機怎么了?為什么不接電話?”男人俯在她身上,看著她被親到幾乎泛了些紅腫的唇瓣,黑眸漸漸向上,看進她因為剛醒而仍然有些迷蒙的眼睛。
“唔……下午手機差點快被擠進來的電話打到爆炸,所有人都在給我打電話,我受不了了,就調成了飛行模式。”時蘇索性將臉埋在他一片清冷的懷里,悶悶又啞啞的說:“你都知道了啊?”
她會不會影響到他的工作了?她好像聽說他這次去港市有很重要的合作案,并且時間安排的很緊迫,每個小時都有重要的會議要開有重要的人需要見。
她正胡思亂想著,男人卻驟然咬了下她的唇瓣,手同時摸到她的肚子:“晚上又沒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