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蘇的記憶停留在自己好像是吐了景繼寒一身的這個場景片段上。
夢里,景繼寒把她扔進燒成了五百多度的鍋爐水中洗洗涮涮,像是要給她身上消毒似的燙的她在水里拼命尖叫,瑟瑟發抖,眼前的景繼寒仿佛化成了熔巖鑄成了炙火巨獸在她面前耀武揚威,一會兒將她扔進滾燙的水里,一會兒給她嘴里喂毒藥還逼著她喝進去,一會兒又把她的腦袋按進好像被什么呼呼吹著熱風的另一個火爐里折磨,最后把她捆成了蟲子扔在一個空蕩又可怕的房間里讓她自生自滅……
時蘇一臉冷汗的驚醒,睜開眼,看見的是陌生的酒店吊燈,忽然醒來的模糊感和暈眩感讓她懷疑上邊那個巨大的吊燈隨時會掉下來砸死她,仿佛是景繼寒因為被她吐了一身之后的加成懲罰。
等她緩緩回過神來,才陡然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被子,再又看清上邊漂亮的水晶吊燈,又轉過眼看了看自己周圍的環境。
這是一家酒店的套房。
只是噩夢而己。
時蘇又閉了閉眼睛,緩了一下頭疼感之后才復又睜開眼,坐起身,下意識第一時間先看一眼自己被子下面的狀況。
還好,她還穿著衣服。
正要掀開被子下床,時蘇又忽然整個人僵住,重新低下頭看向身上的衣服。
她昨天穿的不是這件!
她昨晚參加開機宴穿的是禮服啊!
哪來的這種寬松T恤大布衫?
時蘇“蹭”的一下站起身,迅速在房間里走了一圈,沒看見有第二個人在房間里。
再去浴室間,浴室里干干凈凈,除了有仿佛被動過的沐浴露和洗發水的痕跡之外,沒有其他異狀,也沒有男人留下的什么痕跡,也沒有男人的衣服,倒是她昨晚也同樣吐臟了的禮服在浴室間里,已經被簡單清理過,但顯然這種禮服就算拿去洗也不可能再穿了。
昨晚她是不是吐到景繼寒身上了?
這件事她還有點印象。
她現在為什么會酒店?
房門外傳來一些動靜,君姐將去打包買來的午餐拎進來,看見正杵在房間里一臉茫然的像個雕像似的一動不動的時蘇。
“祖宗,醒啦?”君姐嘿的嘆了一聲,走過去將外賣放到桌上:“發什么呆?下午直接去片場,趕緊吃東西洗漱一下走了,車在下邊等你。”
時蘇看見君姐,這才發覺自己昨晚好像真的又喝斷片兒了。
“你送我來酒店的?”
君姐沒答,只催道:“時間來不及了,趕緊的快點吃東西,你想餓著肚子去片場?”
“你給我洗的澡給我拿來的衣服?”
君姐還是沒答,只看了她一眼,似是有些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