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男人清醒冷然的眼神,她忽然覺得,就算景姒雪真的如愿進了他房間,最多是創造出一個能獨處說話的機會。
但好像。
也不會有任何事發生。
倒不是她有多了解景繼寒,而是她眼前這個即便闊別了近兩年的男人,依舊冷漠清醒的可怕。
“你妹……”
她忽然想問景姒雪這次跑來港市不會又是來當交換生吧,可話到了嘴邊又猶豫了下。
關她什么事?她好奇這個干什么?
結果就是這個停頓,讓男人目光凝視向她。
當然目中之色并不是多好看。
時蘇嘴角一抽:“……我不是在罵你。”
在男人并沒什么溫度與情緒的眼神下,時蘇忽然覺得自己坐在他房間里聽他將誤會說清楚,又坐在這里跟他多聊了幾句,好像是沒什么必要。
這不是她現在應該做的事。
雖然她不知道明明已經對她十分摒棄厭惡了的男人哪里來的耐心會對她解釋今晚的情況。
她忽然從他房間的沙發上站起身,剛要說話,口袋里的手機忽然響了,她這才轉身一邊準備向房門的方向走一邊拿著手機點開影片方在之前給她發來的語音消息,是剛才影片方接到了酒店的電話,說她進去房間了,讓他們通知她趕緊去重新拿房卡。
結果剛才進房門的時候雷聲太大她沒聽見微信的動靜。
聽完語音后,時蘇又點開另一個消息過來,只看見是魏司南發來的,習慣性的直接點開了語音。
魏司南:“聽說你們在港市的航班被取消了,天氣預報說港市會下兩到三天的暴雨,估計暫時沒辦法回來,你那邊怎么樣?去酒店了嗎?倒是可以趁這兩天好好休息休息,看你最近累的,這一星期都沒好好的躺在床上睡過覺吧?”
時蘇剛走到房門前,聽見這段語音,想到難不成真的要在港市住幾天,剛要回個語音過去,卻忽然想到這里是誰的房間,也就沒吭聲,放下手機就要走人。
男人的聲音陡然在身后響起:“不是對外宣稱已經結婚了?和同組男藝人走的這么近?”
那疏淡清漠的語氣里夾雜的一絲毫不遮掩的嘲諷如一道冷箭一般直刺向時蘇的背心。
她當場轉過身,嘴皮子利索的道:“同事關系而己,大家在一起拍戲都是朋友,關心一句無可厚非,親疏遠近我自己掌控的明白,不需要景總提醒。”
男人這時才又將目光看向她,嗓音是一貫的淡然:“別忘了自己曾經說過的話,要給你女兒一個完整的家,正常的人生。我以為這其中也包括正確的人生觀,比如一個對外宣稱已婚的女人應該與同事之間保持怎樣的距離和怎樣的交往方式。”
時蘇忽然意識到自己是站在這里聽著景繼寒在教育她,但不想多生摩擦,硬是壓下滿心的抗議說:“謝謝景總提醒,但我活的很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話落,轉身直接就要走,但手里還拿著那張所謂的備用房卡,又回去要將房卡扔在沙發邊的桌上再走。
沒料到景繼寒此刻已經走近,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扔下房卡的動作,眼神清清淡淡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時蘇不想理他,扔完就要走,結果背過身剛邁出一步,忽然感覺背后領口被男人不輕不重的扯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