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蘇低頭看看眼前的碗,暈暈乎乎迷迷瞪瞪的道:“我要酒啊,我沒要這個,你不是要灌醉我嗎?”
“吃完之后給你酒。”
“奧。”時蘇信了,找了找勺子,低下頭開始吃。
味道還不錯,吃完一小碗之后她舔舔嘴,抬起眼看他:“酒呢?”
男人以眼神指了指眼前的那一大碗珍珠湯:“我是說吃完這些。”
時蘇:“????你想撐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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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的江市,夜晚冷風吹過。
時蘇從烤串店里出來,邊走邊打著晃,站不穩卻又拒絕被扶。
走到路邊,她看看來來往往的車,邊打著酒嗝邊笑嘻嘻的說:“你看那個車,哈哈哈,還打著重影呢,這是什么新車飾,怎么都有兩個影子……還挺逼真……”
說完,晃了晃直接向后栽了一下,被男人伸來的手臂穩穩的托住,再又重新站穩。
她笑呵呵的繼續向來來往往的車看,邁開腿就要去路中間攔車:“我該回家了,我、我叫輛車……我去叫……”
景繼寒將人直接扣回懷里,沒讓她不要命的沖進馬路中間,時蘇剛好前幾秒剛被冷風吹的打了個哆嗦,陡然被板回身撞進他懷里的瞬間身體還打著抖,他脫下外套將人裹住,低頭看看她這半醉半醒又笑瞇瞇的模樣,微嘆著撫了撫她的后腦勺:“冷嗎?”
時蘇搖了搖頭,本來都站不住了,但還有個意識在提醒她往后退,不能往他懷里靠。
結果她剛向后退了一步,就驟然被整個人按了回去,鼻子撞在他胸前,疼的她嗚咽了一聲趕緊胡亂抬起手要將人推開。
“老實點,別亂動!”男人壓下她亂拍亂扯的手,側過身去擋住冷風吹來的方向,同時抬手攔下一輛計程車。
時蘇好像聽見他說去城央大路方向,當即忽然在他懷里掙了下:“不去城央大路……不去那里……”
然而抗拒的話還沒說完,人已經進了車里,司機一臉疑惑的向后瞄了兩眼,景繼寒不動聲色將時蘇之前當成寶貝似的帽子戴在她頭上,將帽檐向下壓了下,擋住她太容易被認出的臉。
“不去城央大路……”她迷迷糊糊的坐在車后邊,靠在景繼寒肩上,皺著眉小聲叨咕:“我不想去……”
景繼寒垂眸,透過她帽子的旁側看她:“理由?”
時蘇閉著眼睛哼唧了下,然后忽然又自嘲的歪著腦袋笑,她抬起手捏了捏自己的臉,似乎是想試圖讓自己清醒清醒,但是無濟于事,低低的說著:“我怕……做錯事啊……我怕路過那個六十八層……我怕我一旦忍不住回頭就拔不出來……”
六十八層。
城央大路上唯一六十八層的最高建筑是聿景集團。
車在聿景集團辦公大廈廣場前飛速路過,沒有停下。
直到停在城央大路某個較僻靜的路段上,時蘇下了車后,腳下不穩的在原地趔趄了幾步,被男人扶住的同時,扭頭向周圍看了看,看見前方的一棟樓里竟然還有燈亮著,門前好像有幾個紅色的字,什么什么……民政……什么……登記處。
“這……是哪兒?”
景繼寒將她頭上的帽子摘下來:“身份證件有沒有帶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