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蘇盯著他看了半天,在男人的眼神下確定了這兩個小紅本的真實性。
但是怎么可能。
怎么忽然間就……
她陡然一把抓起結婚證,打開來看了一眼,瞬間啞巴了似的張了張嘴,好半天才勉強找回自己的聲音,恍如夢中一般的問:“這……這……這這……”
“宿醉一整晚,醒來之后話都說不利索?”景繼寒對她投去一個非常溫暖關愛的眼神。
時蘇太陽穴突突跳了半天,從巨大的震驚里回過神,仔細檢查過上邊的鋼印后,一臉茫然的說:“不可能,肯定是假的……昨晚那都幾點了……民政局早就下班了……”
景繼寒出口的聲音低沉好聽,卻偏偏又是讓人無法忽略的真實感:“托關系找個人回去加班,對我來說應該不算什么難事。”
時蘇:“…………”
她驟然將小紅本扔回在餐桌上:“景繼寒,你這是騙婚?!”
男人已經坐到她對面,幫她將果醬吐司切片放進餐盤里,神色如常:“我問過你要不要嫁,你說嫁。”
“我什么時候說過?就算我、我……就算我說了!我那也是喝多了!”
“是嗎?”男人穩定從容的又給她盛了一碗湯:“可我怎么記得昨晚有些人領了證出來后,一路上抱著兩本結婚證又是親又是啃的連碰都不舍得被我碰一下。”
時蘇不相信,又拿起那兩個小紅本仔細看了看,果然看見本來嶄新的小本本上邊確實有被自己的手抓出來的摺痕,雖然不太明顯,但卻又印證了昨晚在她手里險些慘遭蹂躪的場面。
???
!!!
怎么會這樣?!
時蘇將兩個小紅本擋在自己臉前,心下巨大的震驚幾乎要將她淹沒,腦子里一直亂的根本理不出一根正常的思緒來。
景繼寒雖然是個執行力很強的人,但他絕對不是沖動的人。
怎么就忽然……
而且她不記得是什么時候好像聽景洛舟說過,雖然景繼寒很少回景家,但是因為這個過于龐大的家族根基,景家所有后輩的證件戶口都不能單獨脫離出來,所以景繼寒的戶口應該是在景家老宅那邊放著,平時用不到,更也不會隨便帶出來放在身上。
可昨天他就這那么順利的把她帶去領了結婚證,說明他去劇組探班之前就已經……
時蘇仍然一臉不可思議的攥在手里,將眼神向前瞄了兩眼,結婚證三個字就在咫尺之間,盯的看了幾眼后,她再又閉上眼,讓自己冷靜冷靜再冷靜,才緩緩將小紅本放回到餐桌上,在努力接受這個難以接收的事實的同時,抬眼看向景繼寒。
“為什么?”她問。